Supervillains
【cp：玹容 囧疼 昀悠 马东】
【自杀小队（也叫X特遣队）AU】
【日更】
【都是娱乐，切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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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盘子空了七成，剩下三成是排骨与鸡腿骨摞成的小山，其中包括Mark那只沾满灰尘的鸡腿。
已至深夜，警察随时有回来的可能性，继续留在店里，不是个好的选择。Mark一想起那间四处漏风的小屋子就头疼，看看其余五人，如何把他们塞进屋都是个难题，更不要说一起生活在那里。解决自杀小队的吃住，在少年心中，一时比下一步该做什么更加棘手。
“吃饱喝足了，明天干点什么？”Johnny敲敲桌面，提醒吃饱就陷入思考状态的少年，毕竟他不想只吃饭不干活。
“我明天要去一趟警局，棘手的问题太多，需要解决一下。”Mark很无奈，刚刚收到短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自己受了处分，还是个不小的处分。
餐刀在指尖旋转，如同学生转笔，小疯子才不怕拉伤自己：“我猜小Mark刚才打电话闯祸了。”
“闯了一个小祸，不过倒不是最重要的原因，”Mark尴尬答道，却抛出更现实的问题，“既然我们是队友，我就有义务管你们吃穿住行，可我现在的家，连我自己都要住不下了，也没有那么多钱，我要去找负责人，让他安排一下。”
恶棍们没想到小队长会想如此细致的事，这可能是团队的特殊性，初尝滋味，说不出喜悦与否，至少这感觉不让恶棍们讨厌。
Johnny沉默片刻，心头的暖意不必言表：“其实我们都有地方住。”
“那不行，这是我的责任。”Mark突然提高声量，一掌拍在桌面上，在他心中，这个小队长大概意味着远比字面要更广阔的含义。
“当过兵的小孩子就是固执，记得多要点钱，这样才会过得有趣。”吹了声口哨，郑在玹含笑看少年，这个样子总能让他回想起一些，没有开头与结尾的记忆。
“今晚大家先回自己家住，明天我会办好这一切的。”Mark信心满满，望向众人。
面对真挚的心，恶棍们不再提出异议，各自出门，准备回到自己的老巢去。Mark飞快在纸巾上写下一排歪歪扭扭的字，塞给收拾盘子的东赫，与纸条一起的，还有少年身上所有的纸币。
“我不知道够不够，这些你拿着，要是少了明天下午按地址来找我。”Mark见对方犹豫，赶忙后退两步拉开，使得东赫无法将钱塞回给他。
看看少年瘪平的裤兜，摊开手，看看皱皱巴巴的纸币，东赫一时猜不透：“我要跟你说声谢谢吗？”
“不需要，这本来就是你的，没有吃白食的道理。”斩钉截铁的拒绝，即使现在Mark并不富裕，甚至可以说一分钱不剩了，可有些原则他要遵守。
“那……谢谢了。”吞吞吐吐，东赫承认，一开始对他糟糕的印象，现在好了些。
“欢迎加入自杀小队。”伸出右手，Mark亮晶晶的双眼，看向东赫，期望回应。
李东赫笑了，两人右手相握，一个最简单的仪式，欢迎加入自杀小队。
不过耽误几分钟，恶棍们大摇大摆的离开，丝毫没有等小队长的意思，Mark只能无奈地一路小跑，追到队伍最前面，此刻已是午夜，四面八方静得渗人，再加上本就无光的暗巷，Mark走在前面，不停回头看身后毫不畏惧的恶棍们。
经过一个交汇口时，郑在玹余光里失去一个人的身影，驻足回头，只见一个手掌朝他扑面而来，捂住口鼻，令他发不出声音，背后一疼，身体被大力抵在墙面上，来不及反击，忽然觉得眉心一凉，金属制成的枪口，抵在郑在玹两眼之间，而拥有这把枪的人，正式李泰容。
不等Mark发现少了队员，他的视线就先被一家即将关门的面包房吸引。一扇玻璃之隔，昏黄灯光下，照的面包都看起来无限美味，其实货架上所剩不多，但这些或松软，或酥脆，或五颜六色的面包，着实让Mark挪不动腿，愣愣地望着那些一看就知道，肯定会香喷喷的面包咽口水。
手下意识掏兜儿，除了线头，一分钱都没有，小队长有些失落地垂下头。
“别告诉我刚吃完你就饿了，小Mark，这样你会变成个大胖子的。”Ten一步两步，跃起扑到小队长身上，Mark几乎撑不住他的冲击。
支支吾吾半天，被小疯子压得驼了背，Mark依旧梗着脖子看面包：“也不是饿……就是有点……馋。”
小疯子歪头看了一眼不发一言的Johnny，在得到对方点头后，愉快的吹了声口哨，从小队长身上跳了下来。
另一边暗巷中，被枪指头的郑在玹，毫无惧色，反倒眯起眼睛，伸出舌头舔湿了李泰容的手掌心，换来对方微微蹙眉的波动。
舌尖裹着对方手心的汗液，入口是咸的，面对郑在玹调戏般的挑衅，李泰容不再保持无动于衷，手上力道加重，枪口生生在郑在玹额头压出一道红印。
“脾气这么大，可对身体不好，不过你越这样，我越喜欢。”口鼻被捂住，让郑在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他任由李泰容把他压制在墙角。
李泰容渐渐眯起双眼，遮挡控制不住的情绪，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无聊。”
“你才无聊吧，明明知道压不住，何必白费力气。”即使被对方控制面门，郑在玹也不担心，因为指尖巨大的缝隙，证明李泰容不想憋死他。
“没人不怕枪。”握枪的手，指骨咔咔作响，李泰容试探着眼前金发男人的底有多深。
不被控制的手攥住枪管，角力之间，郑在玹将枪口顶在自己左胸膛，血肉之下便是心脏，他看着李泰容，笑意越发深不可测：“是啊，可那又怎样，你会开枪吗？”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闪烁着不同情绪，双方知道太多而不彼此透露，没人妥协，就只能不进不退，保持现状。
“会。”李泰容掷地有声地答道。
郑在玹摇摇头，玩味地看着他，就像能从瞳孔看到心底：“你不会的，无论是我们现在的身份，还是你想知道的秘密，你都不会，杀了我，你得不到任何好处。”
顶在胸口的枪被李泰容收回腰间，这场意识上的攻守之战，他输了。月光多数被楼房阻挡，哪怕它们并没有几层高，也足够让两人陷入一片黑暗。
突然安静，令双方清晰听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如同竞赛一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声声心跳仿佛砸在两人胸腔里，在信任滋生前，一种不可言说的感情先一步占领神经。郑在玹长臂一伸，勾着李泰容的脖子，迅速朝自己拉近，配合转身，两人调转位置，李泰容被抵在墙壁上，与郑在玹嘴唇相触，交换了一个激烈却绵长的吻。
允吸占有彼此口中的氧气，直到快要窒息，李泰容双臂发力，一把推开压住自己的郑在玹，大口喘着粗气，而对方只是伸出舌头，含笑舔干净嘴角沾上的，属于李泰容的唾液。
迅速控制情绪，李泰容不会因为这个插曲，忘记他的目的：“看到了，对吧？”
“光我说太不公平了吧。”郑在玹无辜地耸耸肩，这可违反等价交换的原则。
“想怎样？”下意识警惕，李泰容的手摸上藏在腰间的枪。
摆摆手，郑在玹喜欢一次次让他措手不及，这看起来有意思极了：“不要紧张，想要得到什么，总得拿东西来换，我这么喜欢你，就给你三个选项好了。”
“说。”并不因对方的话放松警惕，李泰容的手依旧放在被体温捂热的枪上。
伸出食指，在对方眼前晃晃，郑在玹循循善诱：“第一种，我提出一个问题，然后用你的答案换我的答案，这很公平。”
“拒绝。”声音冷漠，李泰容藏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
“好吧好吧，第二种就没这么简单了，你知道我爱用一枚硬币做决定，正反五五开，也很公平。”郑在玹有些遗憾，此刻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他的幸运硬币。
沉默几秒，李泰容回道：“拒绝。”
“那就只剩第三种了，我个人最推荐，因为对你来说很划算，”笑脸盈盈，郑在玹真语气真诚，“用你的一夜来换秘密，你得到你想要的，还会被我伺候的舒舒服服，划算吧。”
李泰容挑挑眉，他差点就信了郑在玹的真诚：“我选第二种。”
“你可真令人失望，我很期待你选第三种的，”郑在玹嘟囔着，笑容在脸上都难以维持。
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硬币，话音未落就被抛向半空，金属硬币在空中不停旋转，正反面看得人眼花缭乱，似乎是单纯赌一把运气，可无论郑在玹还是李泰容，他们都知道这枚硬币的小秘密。
抢先一步，将硬币收入掌中，李泰容扬扬下巴，看着郑在玹说道：“别骗我。”
“你可真没情趣，不过无所谓，我有情趣就够了。”郑在玹似乎可以永不疲劳地笑着，恐怕面具戴久了，他也分不清什么真，什么假。
向前两步，将硬币塞进郑在玹的裤兜，李泰容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看到凶手了，对吧？”
面对灼灼目光，郑在玹和李泰容之间的秘密，也不知道是在增多还是减少，又或者只是一层没捅破的窗户纸。
“没错。”收起笑容，郑在玹看向对方的目光，复杂而深邃，那是对他来说难以置信的一面。
摆脱小疯子的重量，Mark干脆走到玻璃窗前，双手贴在玻璃上，呼出的热气与冬夜里的冷空气碰撞，让玻璃上形成一小片雾气，模糊了那些可口的面包。
“士兵伙食这么差吗？还是给你的资金太少？”Johnny无奈道，如果不是这身衣服还算干净，少年这副模样和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
用袖口抹去阻挡视线的哈气，Mark不甘到乞求的语气，希望能多看两眼面包：“只是太久没吃了，让我看一下，就一下下，我看看就够了。”
“小Mark喜欢哪个味道，”Ten扑过来，与Mark肩并肩，一同趴在面包房玻璃上，“我喜欢的居然没有。”
“能吃到就好，什么味道的都行，”因为讨论面包而兴奋起来的Mark，突然摸到自己的裤兜，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可我……没钱。”
拽拽小疯子的袖子，Mark转过头，忍住跑进去闻面包香味的冲动，希望快快离开这个美味的大诱惑。
手被握住，突如其来的力量，让Mark平衡与方向随着力量而改变，另一手也被握住，抬眼一看Johnny和小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人握住他一只手，带他冲进面包房。
空气中每个分子都充满面包香，那是混合着黄油等食材的味道，Mark赶紧深吸两口，让鼻腔替味蕾满足一下。
“嘿，老板，你看看这是什么。”满脸笑容的小疯子，从背后突然变出一把军刀，朝着一脸诧异的面包店老板飞去。
刀尖三厘米插入木墙，因力量还在剧烈颤动，胖老板呆愣地看着不遮不挡的三人，脸颊有什么液体在留下，抬手一摸，手掌一片鲜血。
“别伤害我，求求你们别伤害我，我就是个买面包的，钱全在收银台，你们拿走吧。”胖老板吓得话都说不清，不停抖动，连带着肉都在颤抖。
“我们不要钱，也不要你的命，拿个袋子把剩下的面包装起来。”Johnny冷言冷语下的气场，足够给这位胖老板雪上加霜。
“你们疯了吗！快住手！”被控制住双手的Mark死命往后拉两人，可仅凭Johnny一人的存在，少年所有努力就是杯水车薪。
Ten一只手伸进裤兜，狭长的双眼看得人发毛：“快点装，我的飞刀不准，下一把可说不准中了哪里哟。”
“住手！你们别逼我生气！我生气很可怕！我格斗课分数第一！”Mark抬脚发狠踹向小疯子的膝盖窝，可惜被对方躲开，少年已经控制不住的咆哮，说不上真生气，混合在情绪中的一丝兴奋，让浑身细胞越发亢奋。
“承认吧，你已经兴奋到手抖了。”Johnny将乱踢乱踹的Mark反手固定住，空出一只手戳戳小队长的脸颊，那可是张笑脸。
被点破的Mark僵硬住，他转过头看向一面不大的镜子，镜子中的自己，确实在笑。
面包装好，胖老板很懂规矩，闭着眼睛摸过来，将面包袋塞进他们怀里，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都没发生，我的店里什么都没发生，客人们慢走。”
Johnny一松开Mark，小疯子撒腿就跑，后面少年拔足狂奔，也不知道是为了那袋面包，还是想抓住Ten好好教育，Johnny无奈跟在最后，整条暗巷都回荡这小疯子的笑声。
“站住！你今天死定了！”Mark边跑边喊，步伐如飞。
“我好怕小Mark啊，可是你追不上我。”Ten不时回头，拿出一块面包塞到嘴里，挑衅着身后的少年。
两人声音打断暗巷中博弈的郑在玹与李泰容，以为出事的两人快步追上去，最后的Johnny在奔跑中告诉他们，三人只是打劫了面包店，才被Mark追得四处跑。
即使没什么大事，五人也依旧保持这个状态，在七拐八绕的暗巷中跑了许久，Mark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迎着寒风，身边队友环绕，不必步步为营，不用勾心斗角，只要不停向前奔跑，好像一切都简单起来。
也许恶棍们都有相同的感觉，暂时不去想人命债，不去想任务，只是单纯发泄一般的奔跑，这种感觉爽极了。
只要血热了，心也就热了。
小疯子率先冲出巷口，将面包放在中间，自己则躲在旁边，准备吓唬小队长，而后面的Mark拿起面包狂奔出巷口，朝着Ten的反方向跑走，第一次让小疯子措手不及，在原地生闷气。
恶棍们陆续到达巷口，望着Mark不停挥手告别的身影，感叹一袋面包就哄好的都是小孩子。四人没有更多理由聚在一起，也就打算各自离去，舒服的度过今晚时光。
“明天来酒馆找我，请你喝咖啡。”望着李泰容的背影，郑在玹特意喊了一句，即使没有回应，他也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人听清了他的邀请。
Ten刚走一步，就被Johnny高大的身影挡住去路，小疯子被迫仰起头，有些不爽：“挡路是想打架吗？”
“被你猜中了，不过是明天早上，你家天台上决斗。”Johnny耸耸肩，说完便转身离开。
冷哼一声，这一句话就足以让小疯子失眠整夜，看来明天要盯着黑眼圈决斗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