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嫖赌不忌

面包是你的还是我的

【一篇甜不甜我也不知道的在玹BG文】

【只为在磕糖的道路上多一种味道】

【轻松你我他,娱乐千万家】

【私设虽多,但有生活】

【芥末味儿的作者开启了芥末味儿的生活】


十五

总算在家长会后的那个夜晚活下来的高三依然过着奋发图强的生活,12月一上来的月考成绩都好的吓人,可见那一晚的血腥程度。

转眼年底了,冬季长跑是每个学校都别想逃过的噩梦。

毕竟,德难改,智难学,只能好好练体了。

穿着校服,呼出白气,绕着人肉立杆顺逆时针跑,以系鞋带打晃子的休息却总能被班主任抓到。冻得不愿露出手指头的日子,各种小聪明都用上了,就算被识破,也要试了又试。迎着冷风跑岔气的感觉可以和期中考砸平起平坐,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千万别逞壮士断腕之勇。

学姐系了条围巾在篮球场里溜溜达达,好不容易借着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理由逃过了冬季长跑,她得好好嘲笑一下连生理借口都没有的小伙子们。每每溜达到自己班后边都得站住了看他们一会儿,听着每一圈下来的惨叫声,心里甭提多爽了。

学姐爽了,可郑在玹很不爽,他完全没理由请假陪学姐遛弯,只能认命的跑一圈看一眼学姐,偏偏学姐每次都站在高三2后边,根本不看自己。

当坚强的鞋带好不容易感知到郑在玹的心思,他终于可以坐在跑道上歇口气了,即使只有系个鞋带的功夫。

时间总是飞快的,就算降格几倍,系个鞋带也就那么多时间,看着大部队迎面跑近,缓了口气的郑在玹就算有万千个不愿意也得继续跑步去了。只是猛地起身,才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个生物。

半张脸都缩在毛线围巾里的学姐,觉得她和帅学弟真是默契有限,一直站在他身后,他却只看到前方。

没时间面面相觑的两个人都有点惊讶于对方。

“跑饿了吗?”围巾阻挡了学姐的声音,变得含混不清。

“饿!”离不开吃的俩人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学姐掏了掏上衣左右兜,没有,裤子左右兜,也没有,上操前给帅学弟带的德芙黑巧克力插翅膀飞了。

郑在玹眼巴巴的等学姐找啊找,结果什么也没找出来,身后高一2的跑步大队已经跑过了一轮,学姐才恍然大悟:“巧克力被哥们儿顺走了。”

“可是我饿。”大喘气了半天,郑在玹很不爽那个顺走他巧克力的人,他大概是知道学姐口中的哥们儿是哪个学长,两人三足的搭档,校篮球队的队长,感谢自己的家伙,全都是这个学长。如今连他的巧克力都吃进了学长的胃里,真该和他单挑一局篮球,决个胜负。

没有就是没有,学姐不是江湖骗子变不出巧克力,百般不甘心的郑在玹被班主任拎回了大队跑步。又变成了独自一人的学姐漫无目的的遛弯,好久都没享受过脑子一片空白的感觉了,呼出一口白气,挡在嘴前的毛线围巾湿漉漉的,已经是最后一个冬天在这个操场长跑了。

时间短,感觉长的绕圈跑结束后,一天的日子还是该干嘛还得干嘛,高一的开开心心,高三的凄凄惨惨戚戚。

12月底的艺术节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高一高二各班都开始龟兔赛跑。排队型,选歌曲,挑衣服,什么都在开始着,争先恐后,不想输给同届同校的人。当然也有浑水摸鱼得过且过的人。

下学后不让打篮球,不能回家,还见不到学姐的郑在玹在班主任好不容易抢来的美术教室里心不在焉的背着《那些年》的歌词。

明明同层,明明就在对面,明明现在还没上晚自习,郑在玹纳闷儿这么多高三生中,学姐去哪儿了。

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都在写过去的回忆和错过的怀念,郑在玹却只闻到了醋味,他一贯奉行喜欢就得到,对人对物,皆是如此。

屋里除了漂亮姑娘和郑在玹以外,还分别来了两男两女,美名其曰六人合唱,不过就是来凑热闹充人数,分到的歌词都不一定有两句半。

“这首是今年最火的歌之一,不会唱也肯定听过,我们先试着合两遍吧。”作为女生,主事的漂亮姑娘当然上心。

郑在玹瘫在椅子上不想动,他的芥末馅儿大姑娘不在,他才不上心。但为了避免被班主任找去谈话,他还是跟着开口唱了。

高一小孩儿做什么事总归还是用力的,唱了一遍又一遍,声是越唱越大,音也越飙越高,嗨到爽时多媒体的音量也一路走高,完全忘了对面高三已经开始了晚自习。

十分钟过去了,高三终于忍到了极限,绷不住来收拾这帮扰民的熊孩子。

门被一脚踹开,吓得屋里六个人都暂停在了原地,门口的三男两女,别看人少,战斗力都是个顶个的。

“我们高三还没唱《那些年》呢,你们高一的嚎什么啊。”踹门的正是郑在玹记恨在心的学长,呛回去的事必然也得他来。

“高三参加不了,只能高一替你们唱了。”郑在玹准确的找到了学长不爽的点,下刀一点都不犹豫。

学长就不开心了,多大的孩子居然敢呛他,动嘴不成,刚想动手就被站在身后的学姐拽住了校服衣摆,她可一直在后面偷乐帅学弟胆儿够大呢。

一个学长倒下了,还有别的学长站起来,比如看起来斯文的理科第一,嘴就很冲:“这是高三的地界儿,一层都是,能待就待,不能就在高三来哄人之前自己先跑。”

“是我们做事欠考虑,下次不会再打扰高三了。”漂亮姑娘说了软话,即使怎么听都有点不顺耳,火冒三丈的高三学长们还是不好为难他们,也就各回各班汇报战果去了。只剩下学姐靠在门框上看着郑在玹朝她走来。

“你答应过我不打架。”郑在玹想见学姐,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学姐撇撇嘴,他们没动手啊:“我长得凶神恶煞,吓唬小朋友的事当然少不了我。”

“你好看,不凶。”想得太多,就容易走嘴,但郑在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

“还没给你巧克力嘴就这么甜了,可怕的孩子。”学姐冒着被班主任抓包的危险留下来,只是为了投喂上午欠帅学弟的巧克力,至于他说了什么甜言蜜语,她不回应。

郑在玹伸手接住一块德芙黑巧克力,正要开心的拉着学姐多聊两句,却看到她一个人在走廊里背影,一句再见也没说就离开了。

学长戳在班门口等学姐,本来还担心她要好久才回来,被班主任发现破绽,没想到连三分钟都没到学姐就自己回来了。

学长很惊奇,不敢大声也要八卦:“不多聊会儿?”

“不用聊啊。”已经要拧开班门的学姐被学长一把按住。

“这小子有种,可你怎么有点怂。”两年半的损友不是白当的,学长读别人不行,读学姐的心还是能对个八九分。

学姐扒拉开学长抓着自己的手,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下课前要默古诗,小抄不借你。”

学长嗷的一嗓子闯进了屋里,连战果都不汇报就开始背书。人是互相的,学长懂学姐,学姐也知道学长的命门。

反正,谁怂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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