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二十题
【玹容】
【摄影助理x导演助理】
【更完这篇可以考虑更更《supervillains》了】
17 . 炸晕了的战争戏
当男主女主杀青了，上上下下各个部门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李泰容和郑在玹以为最可怕的岁月总算过去了，年轻人天真的想法一定没经历过战争戏，那是说着玩的吗？那可是假枪假弹，炸不死人也能炸伤，一天下来不是一头土，就是耳朵鸣，制片主任看着俩人青涩的笑脸，无奈地喝了口方便面汤，这个红烧牛肉味可以多订十几箱。
工作人员们当然不会知道制片主任吃个面都这么多心理活动，而且还是在如此颠簸的山路上，不担心汤撒一身就很不错了。
“要拍战争戏，紧张吗？”郑在玹戳戳靠在肩头闭目养神的人。
挪了挪地方，李泰容困到不被干扰，继续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我又不跑到镜头前面，应该是演员和摄影老师比较害怕吧。”
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给了大家足够的休息时间，即将初次感受战争戏的小年轻很兴奋，有经验的都一个个抽空睡觉，争取用最清晰的脑子面对可能有的任何突发状况。
“我是有点害怕，你不给我点鼓励？”握着对方的手紧了紧，郑在玹轻声说着。
“偷偷告诉你，导演说了虽然是攻城的戏，可是也不会拍那么多大场面，大部分还是要电脑合成的。”李泰容迷迷糊糊凑近和郑在玹咬着耳朵。
前排一直出场的无名化妆小哥默默回头，十分无奈的从椅子缝里看后排的俩人：“说真的……你的声音我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本来迷糊的李泰容瞬间清醒，坐直身板，瞪圆眼睛盯着化妆小哥：“声音这么大吗？完蛋了导演不让说的，我怎么和他老人家交代啊！”
“怪我吗？”化妆小哥无辜的指指自己，随即话锋一转，“当然怪你咯！”
仿佛被霜打了一般，李泰容耷拉下脑袋，开始为收工后导演会送雷霆之怒大礼包给自己。
“你真的听到了吗？”郑在玹笑眯眯对化妆小哥，可化妆小哥怎么觉得脊背发凉呢。
秉承着威武不能屈的品格，化妆小哥理直气壮：“听得清清楚楚。”
“这可就难办了，不会变通的下场是很惨的。”郑在玹为难的揉揉李泰容一头黑色软软的头发，为难又慎重。
化妆小哥宁死不屈：“看在我是你俩后援会会长的份上，你要怎样！”
“可男朋友更重要啊。”郑在玹温柔地说，李泰容笑了，化妆小哥气血攻心身受重伤。
小哥不放弃，颤抖地手，却还两眼放着光：“等等，本会长听到了什么，男朋友？莫非你是……”
“莫非你又知道了什么？”好奇的看着他，郑在玹这一眼，化妆小哥就觉得有十把剑穿身而过，几乎命悬一线。
“这次我不会随便承认了。”最后的挣扎与嘴硬，让化妆小哥还提着一口气。
李泰容无奈地耸耸肩，局势已定，不用太担惊受怕了：“给他个痛快吧。”
话音未落，说时迟那时快，郑在玹手起刀落间，化妆小哥大喊一声：“我错了！”
“错在哪里？”李泰容看他那委屈的样儿，继续用两人的威力逼迫他。
咬紧牙关，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化妆小哥自认自己不是条好汉，立刻检讨起来：“不该说瞎话，明明没听见，还偏要吓唬你，我感受到了灵魂的拷问，道德的审批，良心的煎熬。”
慎重地点点头，郑在玹一本正经的教导着他：“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在俩人的笑声中，化妆小哥默默转过身，掏出小本子，写下夫唱夫随的恶行，仗着人多欺压他，同时郑在玹说出“男朋友”这个词，也被特意用彩笔标成重点。
本来紧张的情绪，一闹也就变成嘻嘻哈哈的笑声了，虽然下了车之后，迎接战争戏新人的确实是狂轰滥炸和漫天尘土，飞起的石块，，可郑在玹没怕，李泰容没怕，化妆小哥……怕是不怕，就是忙着补妆跑断了腿，估计来不及怕。
然而令人愉快的是，疯狂的轰炸，震得耳膜嗡嗡响的日子，只持续了三天，如李泰容爆料的导演确实想用更多特效，不过理由不是心疼大家，而是制片主任抱着泡面哭喊着资金不够，他不敢早饭午饭晚饭都发泡面给大家，即使是红烧牛肉味，恐怕也会激起民愤。
更喜欢吃老坛酸菜味的导演，面对制片主任的哭嚎妥协了，于是他们就这有愉快的结束了战争戏。
18 . 剧组里的除夕夜
除夕之前，回不去的大家除了担心工期，就是担心能不能发个工钱给家里人包红包。虽然心知肚明工作已经看到尽头了，可还是不想拖到除夕后再一起结算。
但是好事多磨，幸运不容易，要工资也不容易，简单来说人家也不是不给，就是觉得没差几天何必折腾。
“天啊，真的不发吗？可我想要工资……”郑在玹哀嚎着作势想要压在李泰容肩膀上，却不料对方身手敏捷，让他扑了个空。
看着扑倒在床上的人，李泰容笑笑：“你很穷吗？我看你活的挺滋润啊。”
从白色棉被里抬起头，郑在玹委屈的很：“这能一样吗，我是有小心思的。”
“你要存私房钱？”李泰容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
“放一百个心，肯定不瞒你，存也大大方方的存给你。”伸手够住李泰容，郑在玹理直气壮的说。
李泰容往后一躲，让对方望尘莫及：“你也放一百个心，我对你的工资不感兴趣。”
“别啊，我心甘情愿的。”赶紧爬起身一把拉住对方，郑在玹可怕他有误会。
身后是墙，李泰容无奈的让他抓了个正着：“你要走不走的，到底走不走，不走就想想咱俩晚上吃什么去。”
郑在玹爬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皱成一团的衣服，坚定无比：“不，我必须去找找制片部门商量一下工资。”
“你就……这样去了？”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泰容忍不住问。
愣怔片刻，眼睛一转，郑在玹比划起了美少女战士的手势：“难道我要学美少女战士变个身吗？”
“我以为我们小时候看的都是数码宝贝和神奇宝贝，没想到啊，你居然看美少女战士。”目瞪口呆的李泰容勉强合上下巴，画面太震撼有些不敢看。
收起所有的不正经，郑在玹咳嗽两声，毅然决然：“我去了。”
“等着你的好消息。”李泰容敷衍一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没结果。
走廊安安静静，得空大家都在屋子里休息，劳心劳累几个月身体没有不透支的。站在制片办公室门口，郑在玹深呼吸几次，调整自己的状态，要坚定，要勇敢，不能怂。可当他推门而入时，制片似乎早就等着他呢。
“制片老师……”一上来气势就弱了不少，郑在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别说话，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摘下眼镜，制片指指自己的眼睛。
左看看右看看，除了血丝也没什么别的，郑在玹考虑到对方不会这么糊弄自己，就换了句好听的话：“看到了……执着？”
“不对，是血丝，是好多好多血丝。”制片独自语重心长，完全无视郑在玹的懊恼。
“您最近辛苦了，得注意身体啊。”客气还是必不可少的，郑在玹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些套话对付制片。
重新戴好眼睛，制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啊，可是最近总有太多不省心的事，好多人找我结工资，都拍到这个时候了，我们还能不给钱吗，这不是除夕之后没几天就要杀青了，我可以理解大家想在除夕前拿钱，可是我们也很难啊……宾馆、租车、道具、演员、化妆等等等等再加上一天这么多人三顿饭，算的财务都要吐了。”
“恩……是挺难的……可大家也有难处嘛，比如想给对象在春节表个忠心什么的。”对方说的起劲儿，郑在玹也不好打断，可要不到他又不甘心。
听到他还没放弃，制片灵机一动话锋一转：“我理解，我都理解，我何尝不是从一个小助理做起的……你要听听我的成长史吗？”
沉思片刻，郑在玹决定血战到底，不能妥协：“我是不是不能拒绝？”
浓茶入喉，制片利用套路好好叙叙旧：“想当初，我也是个刚刚入行的孩子，一脚就踏入了社会，天真啊天真……”
这一聊就是很久很久，大概过去了两三个小时，郑在玹眼皮重的都要合在一起了，制片还没说完，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上了，俨然一副说不烦你绝不停嘴的样子。
饭点将至，郑在玹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实在是忍无可忍，拍案而起：“我不要了，您就别说了……”
镜片泛着光，制片摆出胜利者的微笑：“年轻的小朋友，感谢你的配合。”
郑在玹撒腿就跑，一刻也不想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19．剧组里的除夕夜
剧组的除夕有几大要事，聚餐喝喝喝，红包抢枪抢，饺子里的钢镚，不担心迟到的早上。
全组大聚会是必要项目，而大聚餐后的小聚餐也是必须有的，导演今天真诚的邀请李泰容和郑在玹晚上一起包饺子，两人很想拒绝，但是连摄影老大都去了，他们怎么都推不掉，导演当然不会说他需要两个年轻男子做苦力，不然剁馅儿洗碗谁来做。
就这样，第一次在组里过除夕的两个傻小子还有点兴奋。
“大家辛苦了，红包每人都有，酒菜不要客气。”
制片拿着话筒说的起劲儿，底下人盯着一桌子菜早就留下了口水，可制片说完导演说，导演说完演员说，演员说完各部门老大说，就这样耗了半个多小时，才能动筷子，可到这色泽鲜美的饭菜放进嘴里，味道可真对不起它的样子。
郑在玹皱着眉咀嚼着嘴里发硬的牛肉：“这味道……这口感……难以下咽啊。”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李泰容细细端详着筷子夹着的牛肉片。
“我建议你意思一下吃两口，等着回去包饺子再好好吃，馅儿我都调好了，可香了。”郑在玹大口喝可乐顺着那片牛肉。
李泰容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一桌长得漂亮的饭菜：“你的手艺我很信任，可是这一大桌哪个能让我意思一下？”
“那个口水鸡还不错，虽然有点凉。”夹了块带有血丝的鸡肉块放到李泰容盘子里，郑在玹笑得一脸善良。
指着鸡肉，李泰容看着他眨眨眼：“你是认真的吗？”
本想点头的郑在玹，最后忍受不住对方的眼神，只能将这块鸡肉自己吞下，逗弄不成反被欺，怎么办，谁叫郑在玹心甘情愿呢。
领了红包后，大家就愉快的各回各屋了，演员和导演组的去导演屋里包饺子，当然还有早早被抓去的大苦力们。
郑在玹和李泰容被分配到厨房，剁肉剁菜剁剁剁的苦力活全部由俩人担起，除了任劳任怨，俩人决定搞点小动作，比如在饺子里赛钢镚做记号，然后一出锅，捞起做好的幸运饺子，留下一句回屋有事儿，就跑了。
回到屋里赶紧锁门，生怕被逮回去又得做苦力，不过李泰容还是收到了导演的短信，五百块的红包加上让他记得回去刷碗。
“没事儿，碗我刷。”郑在玹磨好筷子，递到他面前。
扒拉了一下热腾腾的饺子，李泰容数着饺子个数：“咱们把塞钢镚的饺子都拿回来了，导演估计要气疯了。”
“我留了俩，够他们的。”郑在玹给他递上碗，准备开吃。
“那咱们这里就剩一个了？”数来数去，李泰容就看到了一个眼熟的饺子。
郑在玹笑着朝他挤挤眼：“咱俩看看谁的运气好，能先抢到这个饺子。”
话不多说，在筷子的争斗中，郑在玹可一点都不手软，直接拿下了做记号的饺子塞进嘴里，李泰容生气也不能怎么样，只能眼巴巴看着他吃饺子。不过钢镚不会知道，它肩负着重要的任务，就在外皮和馅儿都被吞入腹中后，郑在玹猛地拉过李泰容，在接吻中将钢镚推入他的口中。
“本来想给你这个月工资，让你知道这段感情我不是玩玩的，可是制片就是不给，我也没办法，今天这个钢镚给你，以表心意。”郑在玹虽然温柔，但也难得含情脉脉。
“你好肉麻啊。”咬咬牙，李泰容憋着笑吐槽他。
“说点好听的不行吗，我还以为你喜欢深情的呢。”略微失望的郑在玹撇撇嘴。
伸手勾着比自己高出一点的郑在玹，李泰容边胡噜毛，边说：“我又不是小姑娘，心意都懂，就足够了。”
抱住眼前人的郑在玹窝在他的脖颈哼哼唧唧，而还在李泰容嘴里的钢镚很痛苦，它不想全身沾满口水，帅哥的也不行。
20．江湖不散，有缘再见
天下有不散的宴席吗？
当然没有。
将近四个月的拍摄时光就这么在打打闹闹与各种方便面味中走到了最后，虽然磕磕绊绊确实不少，但是最后一天了，还真有那么点舍不得。
有的人相互道别，有的人趁着这时候再聊上几句，约好的聚餐也许未必回去还会再见，不是人情冷暖，而是本就不那么相熟。有些人会在这里背叛感情，当然也有些人会找到真爱。
屋内李泰容和郑在玹收拾着行李，难得有一天两人都有点沉默，搞的屋内气氛闷闷的。
衣裤被对折起来，背对彼此的郑在玹有些尴尬的开口：“今天下午咱俩就要分开了。”
“但目的地都是一样的啊。”正在擦杯子的李泰容并没察觉对方的异常。
“可是这不一样啊。”郑在玹小声嘀咕着。
检查了一下杯口是否干净，李泰容很满意自己的清洁水平：“我只是先你一步到，可能也就提前两三个小时。”
“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塞完衣服塞日用品，郑在玹都没注意自己那残暴的力道。
李泰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也不他在患得患失什么：“我认识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个很明白，很勇敢的人，怎么突然就犹豫不决了。”
“对你，我可是百分百认真。”郑在玹十分坚定地解释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李泰容就更加疑惑了。
费劲将箱子一侧填满，郑在玹蹲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背对着他，当然也不会让对方看清自己五味杂陈的表情。
“回去之后，不同的圈子，认识不同的人，我们很快会有下一个工作，还在一组是幸运，如果不在一个组，那恐怕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我知道咱们之前讨论过这个，可还是会忍不住……忍不住想。”郑在玹说着，有些逻辑不清，有些混乱，可很真实的心情。
等了片刻后，郑在玹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李泰容从他背后伸手环住他，用手掌挡住他的眼睛。
“伸手，闭眼。”耳边传来李泰容的声音仿佛带着热气，耳朵暖呼呼的。
他的话就像有魔咒一样，郑在玹听话的闭眼，摊开手掌，下一秒冰凉的金属物掉入手中。
“这是……”看着一把钥匙，郑在玹楞在原地。
“这是我家钥匙，晚上记得用它进门，我等你。”解释着怕他犯傻，李泰容只是笑着看他。
在郑在玹有些复杂的眼神中，李泰容拎着打包好的行李箱走出屋。
“我先走一步，你可一定要跟来。”李泰容只留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门口。
握紧手里的钥匙，郑在玹笑了，你先走一步，我们晚上见。
坐在高铁上的李泰容有点惆怅，来时满是彷徨好奇，孑然一身，而走时却有了个惦记的人，有了不错的朋友，有了看的见的未来，这大概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很高兴遇见你，很高兴遇见自己。
晚上的李泰容做好一桌子饭，五香十色，在他撑着下巴昏昏欲睡时，家门被打开，风尘仆仆的郑在玹回来了。
四目相对，没有飞扑接吻等激情戏码，有的只是淡淡的一笑，与相互间的问候。
“这位帅哥，好久不见。”
“这位帅哥，你别瞎扯，咱们昨晚还睡在一起。”
番外一 情敌太多
当两人在一起时，郑在玹一度想掐死全组所有男同胞，李泰容一度想掐死全组所有女同胞。
俩人莫名的成为了全组男同胞关注的焦点，和全组女同胞要微信号的对象，这样只能怪俩人太有魅力，长得太帅，还恰巧错开了性别的吸引。
每天李泰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盯着所有出现在郑在玹身边的女人，看看她们跟郑在玹说话时那一个个微红的笑了，甭管郑在玹搭不搭理，他都气得肚子胀。同样的情况，郑在玹每天也很辛苦，组里的男人可比女人多，且不说导演和各部门老大对李泰容只是照顾后背的爱，只要靠近他，就是不行，没理由，郑在玹就是不开心。
这样互相盯着对方的日子持续了好久好久，直到李泰容在看到一个女演员调戏面无表情的郑在玹后，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小火山，猛地就喷发了。
“你为什么跟她说话。”俩人一进屋，李泰容就把他堆到墙上，怒气冲冲。
“嗯？你今天也没少和人说话啊。”郑在玹也不反抗，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盯着他。
见着对方这个态度，李泰容就气不打一出来，只许他说不许自己说，这是什么道理，俩人在一起后，他第一次觉得郑在玹真能气死谁。
“你讲不讲理！有本事咱俩就坐这儿把话说清楚！”李泰容十分不服气，邪火更胜。
郑在玹突然禁锢住他的双臂，将他拽到床上，干脆俩人盘腿面对面坐在床上，手机往两人中间一扔，摆出超凶的表情看着彼此。
“光化妆组就有两个小姑娘找我要你电话了，你知道吗。”李泰容气呼呼地说，大眼睛死死瞪着对面的郑在玹。
“那你给了吗？”郑在玹冷冰冰的回瞪一眼。
一巴掌糊在郑在玹大腿上，李泰容强忍着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我有病啊，把自己男朋友电话给别的小姑娘。”
轻哼一声，郑在玹撇撇嘴：“你自己给了多少人电话，你心里清楚。”
“我给谁了，你就说说我给谁了，但凡你能说出一个算我输。”李泰容不甘示弱的用下巴对着他，越想越生气。
“编剧就有你的电话。”郑在玹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新来男编剧那张帅的轻佻的脸，一看就是花花公子，还偏偏李泰容得跟他一起工作，这事儿他不爽了好久。
白色的枕头脱手朝郑在玹甩了过去，李泰容觉得对方简直无理取闹：“那是工作需要，你要是看人家帅吃醋就直说。”
被枕头差点糊到地上的郑在玹，凭借蛮力抢过枕头，扑上去将李泰容压住。
“哼，我比他帅多了，这个是工作需要，那男演员怎么也有你的电话。”郑在玹越说越生气，简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那是导演给的，又不是我给的。”被枕头压着肚子李泰容依旧玩命挣扎，连踢带踹。
“化妆组的那个小伙子也有。”在一阵殊死搏斗中，郑在玹又拽过来一个枕头，叠加在一起压制着李泰容。
李泰容隔着厚厚的枕头吼了一句：“人家是为了找导演，又不是找我，再说了女演员还有你电话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是老大瞎撮合。”郑在玹跟着也吼了一句，自己被老大卖了还憋屈呢。
“我不管，就是有。”李泰容誓不罢休，开启了新一轮强词夺理。
“你怎么这么能吃醋。”郑在玹回敬。
“你才吃醋了。”
“就是你吃醋。”
眯起眼睛，李泰容气的想呲牙，他要是有特明显的虎牙早就一口咬到郑在玹的酒窝上了，还能容许他这么压制自己，可天不遂人愿，他的虎牙不够尖。于是，李泰容狡黠一笑，用膝盖微微上顶，郑在玹一惊下意识的想做阻挡。
“你再不起来我就踹你下边了。”超凶的李泰容威胁道。
片刻惊讶过去，郑在玹反倒戏虐的看着身下脸色微红的李泰容，特意把两腿敞开点：“有种你就踹，踹了谁给你性福。”
嘿嘿一笑，说时迟那时快，李泰容作势抬脚：“你不行可以我上啊。”
“你真踹啊！”郑在玹一个翻滚，惊险躲开，这一脚就跟往油桶里扔了打火机一个效果，俩人彻底炸开了锅。
要问这场斗嘴是怎么结束的，当时是用一场你死我活的床上运动完结，俗话说的好，没有什么事是打一炮不能解决的，不行就两炮，再不行就各凭本事吧。
一切只是苦了那个一直默默看戏的化妆小哥，莫名其妙打了一晚上喷嚏。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