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嫖赌不忌

剧组二十题

【玹容】

【微博已经完结,在lo上补个档】

【摄影助理x导演助理】


1.进组第一天,同屋原来是你

飞机起起落落,火车南来北往。

晚上十点,当李泰容拎一个箱子背一个包在火车站打出车票的时候,看着将近24小时的硬卧票,感觉一阵腰疼。

这一走就是4个月的剧组生活,第一次下组,第一次去横国,第一次坐24小时火车,这股子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呢,就要被硬卧打败了。

独自一人等啊等,终于等到了据说和自己同路的摄影组,一眼望去,合着自己成个高的了,这海拔拍演员不会都拍出双下巴吗。凑凑以为人齐了,刚要走,就看见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哥抱着两个镜头箱往这边跑。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摄影大助,小哥笑有酒窝,不笑一本正经,可盐可甜,海拔还高,怎么看年纪都不大,能混到大助理肯定有才,虽然这么白嫩细分的皮肤,一点都不像个摄影。秉承着论谁不想多认识个好看有才的人的理论,李泰容很想上去搭个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上车,小哥就被派去另一节车厢看设备了。

接下来的一夜一天24小时,李泰容除了睡就是吃,虽说都是大老爷们,可咱明显粗糙不过风吹日晒每天泡在汗里的摄影组啊,而且他们都在聊摄影的技术活,李泰容实在插不上嘴。睡到实在睡不着了,就望着火车窗外,有山有水有稻田,剧本还没看完,小哥还不认识,这样的日子,真熬人。

“横国影视城马上要到站了,麻烦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准备下车,本次停靠站台10分钟,请大家带好随身物品。”乘务员面带微笑,和风细雨,整个摄影组抱团骂了一句“靠”。十几箱设备,外加每人一箱行李,车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车站当然不是在开玩笑,所以车厢内出现了一个很奇异的画面,一帮大小伙子把行李扔给了李泰容,叮嘱他一定要在十分钟里把这些送下去。然后就跑去车尾时刻准备着拼死运机器设备。

连老大爷都看不下去了,想要动动腿脚帮李泰容一把,客气的问需不需要帮助,却被李泰容诚实的欣然接受了,不然这一堆大行李箱,别说运不完了,自己都可能搭上。

到站,车门一开,就见几个大小伙子车头车尾来回窜,着急忙慌的抢时间,堪比美国大片《生死时速》。

结果,必须是好的,不然他们现在就忙着追火车去了。

等机器设备行李和人统统塞进了一个大轿子车后,已经过了零点好久,随便找了角落一窝,车还没开就睡着了。这一路腰酸背痛腿抽筋啊,真的一点都不美好。

直到被人轻轻晃醒,李泰容一脸懵地揉揉眼睛,等等,好像不太对,自己靠着什么呢,这个方向,自己睡到了别人肩膀头?李泰容赶紧爬起来,看了看自己都不知道的同座到底是谁。

大半夜的车上又没灯,居然还有人能白得发光,不是摄影大助还能是谁,李泰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想说句啥缓解尴尬,车就到宾馆了,人家忙着卸设备,根本没注意他。李泰容暗骂自己,又错过了和小帅哥认识的机会。

前台等着接待他们的制片助理,第一个给李泰容分好了房间,催促他赶紧睡觉去,别在这里添乱。李泰容是真困,困得昏天黑地,拎着箱子打了声招呼就跑掉了。

头天晚上,以为自己能享受一个人住的主创待遇,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热乎乎的出了浴室,结果下一秒就冻结了,屋里居然还有一个人。

停下手里的活,摄影大助走到了呆愣的李泰容面前:“我叫郑在玹,摄影大助,接下来的4个月我跟你睡了。”

“我叫李泰容,导演助理,看来咱俩作息一样,不担心吵到彼此。”凭着在导演面前都能淡定自若的本事,李泰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后面那些废话的,明明脑子里的重点都是“我跟你睡”。

进组第一天,同屋原来是你,可真好呢。

 


2.开机前最后的准备

一早起来,楼下大喇叭广播:“气死淘宝,饿死天猫”的广告语,循环播放,生怕大家猜不出来是谁投资的,比闹钟都要管用百倍。

今儿个还没开拍,大家伙都做着最后的准备,摄影组的试机器,坐着摇臂高空转悠转悠,找找感觉,灯光组按按开关接接线,免得掉链子,化妆服装就比较忙了,演员一进组,就得陪着导演制片没日没夜的做造型,拍定装照,换的自己晕头巴脑的。

身为导演助理的李泰容,其实一点都不忙,负责送个导演三餐,他要啥给啥,问啥答啥,基本上算是个贴身小跑腿。早上送了早餐后,浑浑噩噩回屋,一头栽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的李泰容,再醒来发现郑在玹已经没影了,连带桌上自己的早餐也没了。

手机一闪一闪,导演的电话,李泰容赶紧爬起身,清清嗓子,乖巧的按了接通。短短一分钟的对话,大致就是让他去找制片把剧本领了,今天导演很忙,他自己调整一下,和同屋搞好关系,明天开机的一切事项,自己找去。

接完电话,拖着没清醒的脑子,去生活制片那里拿了盒饭,剧组的第一顿盒饭,吃的新奇又可口,居然还觉得不错的样子,除了西红柿炒鸡蛋有点甜,宫保鸡丁没鸡丁,木须肉全是黄瓜片以外,清淡不油腻是真的。

整个一下午,抱着热咖啡,在日光下看着剧本,虽说不看也可以,但身为对这行业还有理想热情的有志青年,多看多学没坏处。

窗外,郑在玹顶着大太阳,即使到了11月,南方的温度加上超大的体能消耗,也让他汗流浃背。

忙的忙,闲的闲,时间终归一样长,到了傍晚,李泰容放下剧本,揉揉受了一下午摧残的眼睛,伸个懒腰活动筋骨。一转头,就看见郑在玹拎着个塑料袋进了屋,那香气,瞬间飘满全屋。

上一秒进屋,下一秒李泰容就扑过去,扒着塑料袋看来看去。

“洗洗手去,我买了花甲粉丝,咱们一起吃。”把他推进洗手间,自己拎着香喷喷的花甲粉丝放到了窗边的小桌上,从包里掏出两听可乐,一人一个,正好。

等李泰容洗干净了手,烫手的锡纸被郑在玹提前揭开,一次性筷子都掰开磨好不扎手了。

“你们摄影组怎么没聚餐?”粉丝裹着花甲,那味道真香,李泰容不顾烫嘴就吸溜着吃。

郑在玹挑起粉丝吹吹,不紧不慢的吃:“明天就开机了,聚餐万一喝多了,误事儿。”

“也对,听说摄影组一个比一个能喝,你们斗个酒明天大家都别拍了。”喝一口汤,吃一口粉丝,美食面前,都顾不上看小帅哥。

郑在玹埋头吃,酒量这种问题,可是摄影组的秘密,赶上个逢年过节,他们还得担起喝翻各个部门的重担呢,怎么能这么快就暴露实力。

对面半天都没回应,郑在玹从碗里抬起头,看见李泰容看着自己,没什么表情,难道不告诉他不开心了?

刚要张嘴,告诉他摄影组的小秘密,一张餐巾纸就糊在了嘴上,看着李泰容伸着胳臂,一脸认真给自己胡乱擦嘴的样子,郑在玹有点想笑。

“好了!”自以为擦好,拿开纸一看,啧啧,原本嘴角粘的辣椒油,蹭了半边脸。

看着李泰容复杂的表情,郑在玹就猜到了,故意逗他一句:“擦干净了?”

“干净了干净了!白里透红的!”李泰容默默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粉丝,不敢告诉郑在玹,辣椒油被他擦出了腮红的感觉,还挺好看的。

到了横国的第一天,没开机,也不清闲,有点紧张,有点兴奋,夜里搞不好,会失眠。

 


3.开机仪式,拜四方

第二天,6点30的闹铃,李泰容6点就醒了。躺在床上翻来翻去,还有半个小时,却死活睡不着。摸着自己的心脏,砰砰砰地跳,紧张,太紧张,相当紧张,今儿个开机,人生第一次参加开机仪式,这可比去了个新学校紧张多了。

闹钟迟迟才响,李泰容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临床的郑在玹,翻个身,拿被子捂住了头,大早上的,闹腾啥。

刷牙洗脸完毕,卡着早饭点,楼上楼下窜了一个遍,给AB组的两位导演送了早餐,回来的时候还给自己和郑在玹拿了包子油条发糕煮鸡蛋,热乎乎的,保准不会肚子疼。

一开房门,屋里一片漆黑,就知道郑在玹肯定没醒。特地洗洗粘了油的手,走到郑在玹床边。

“郑在玹?在玹?起床了!”轻声在耳边叫了两句,人没醒。

“郑在玹,你们老大叫你起床了!”上手晃了两下,人还没醒。

“郑在玹!出工了!”一脚踹上包裹在被子里的屁股,人总算醒了。

迷迷糊糊坐起身的郑在玹胡噜了两把脸,含糊不清的念叨:“开机第一天,不会早出工的。”

“来吃早饭吧。”窗前小桌上摊开了从楼下拿的早饭,郑在玹拖着身子,晃悠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挑了个包子塞进嘴里,有点油,一口没咬到馅儿。

“今天肯定收工早,咱们买点面包吃吧。”包子下肚,又拿了块发糕,咬一口,还不错,甜甜的。

李泰容叼着油条刷手机备忘录,第一天他可一样东西都不能少带:“剧本、通告单、记号笔、饼干、咖啡、导演的烟、打火机、对讲机……帮我听听,还差什么?”

“把对讲机的充电器也带上吧,这些东西电池都不好,十有八九得没电,待会儿给你大力胶,贴对讲机上,做个记号。”抢了口李泰容的热咖啡喝,郑在玹吃完早餐,溜达进卫生间洗漱。

“老实交代,这是你的第几个组?”李泰容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大助,懂得还挺多。

满嘴泡沫的郑在玹探个头出来,含糊不清的说了句:“第二个。”

聊天聊过去的时间,只能用他们的手忙脚乱来填补,导演箱被塞得满满的各种东西,一拎起来,真有点沉。

去导演屋里拿了大保温壶,李泰容跟着导演上了还不错的导演专用车,郑在玹跟着摄影组上了器材车。

第一次进横国影视基地,真有点穿越的感觉,屋子错落,全是不同时代的样子。

所有人各司其职,李泰容跟着导演四处选拍摄角度,郑在玹忙着架机器,9点一到,据说是良辰吉日,所有人到齐,开机仪式在小亭子前举行。天公作美,9点准时下起了小雨,一百来号人不得不挤在遮雨棚里。

制片人机智的利用雨好好的大做文章,什么祥风时雨啊,什么雨过天晴啊,大家也听风就是雨,嘿嘿一笑过去了。

开机仪式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人人手里一炷香,拜一拜求平安。

“这怎么拜啊?”李泰容看着手里点着的香,第一次参加,也没人和他讲规矩。

跑到他身边凑个火的郑在玹,示意他跟着自己做,东西南北,四面一个不落,依次鞠躬拜拜,然后把手里这柱香,插到香炉里,就算是大功告成,保佑到杀青那天,能风调雨顺。郑在玹怎么说,李泰容就跟着怎么做,虽说他不迷信,可难得有什么是几百号人一起做的,他不能不干。

当香炉插满上百号人的祈祷,开机仪式结束,这一刻,正式开始日复一日的战斗!

 


4.盒饭真难吃

论剧组盒饭有多难吃,只教人生不如死。

前一个礼拜吃吃,还觉得清淡刮油,可第一周过了,难吃的真面目显露无疑。

又是一个蹲在地上吃盒饭的傍晚,一拖再拖,导演拍的着魔,就是不放饭。再好的保温箱,也拦不住11月晚上的寒风,嗖嗖的,人和饭都凉了。

透明塑料盒盖让菜色一览无余,又是没有鸡蛋的西红柿炒鸡蛋,只有胡萝卜丁的宫保鸡丁,混杂着钢丝球钢丝的清炒小白菜。日复一日,李泰容每次给导演拿特餐的时候都忍不住擦擦口水,要依着城里人的眼光,特餐也就那样,但是这是哪里,这可是组里啊,能吃饱就是不错了。

“吃吧,为了生存。”郑在玹突然蹲到了垂头丧气的李泰容身边,壮士断腕般揭开盒盖,歪了半勺老干妈拌在饭里,红油裹着一颗一颗白米粒,诱人的很。

李泰容可怜巴巴:“给我也来一勺救命吧?”

救人一命,积德行善,郑在玹慷慨的歪了一满勺扣在李泰容的饭上,临了还不忘蹭蹭勺上的红油。

老干妈的香辣大幅度提高了菜的质量,不愧是征服了地球的女人,俩人捧着盒饭一边吃一边追忆,那些年他们吃过的好吃的。

“真想念宾馆旁边面包房里的三明治,毛毛虫,巧克力甜甜圈。”加了个胡萝卜丁塞进嘴里,李泰容嚼着嚼着,感觉都要幻想出巧克力味了。

“那附近还有一家火锅,据说是横国最好吃的一家,咱们约吗?”还保持清醒的郑在玹又歪了一勺老干妈,扣在李泰容的饭里。

李泰容叼着筷子张不开嘴,囫囵吞枣的回答:“约约约!”

“收工早咱们再去买面包?”郑在玹夹着好不容易挑出来的一块鸡丁,趁他不注意,扔进了李泰容的宫保鸡丁里。

“买买买!”李泰容点头如捣蒜,求的不多,面包就是美味了。

郑在玹解锁手机,打算报个菜名,画饼充饥一下:“杀青后就可以吃到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

“卤煮咸鸭、酱鸭、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唔唔……”眼睛都不眨一下,李泰容顺嘴就背出来了。

“停停停,别说了别说了,你以前是rapper还是相声演员?”郑在玹赶紧拦住李泰容,捂住他的嘴,不然这背的没完没了,苦的还是自己的胃。

扒拉开郑在玹的手,李泰容拖着下巴搅拌着菜:“吃也吃不到,想还不能想,说都不让说,这日子哟。”

“我从网上订了点零食,过几天送来就能拯救咱们了。”拧紧只剩半管的老干妈,郑在玹收拾收拾自己的盒饭,顺手把李泰容的也一起扔了。

“别别别……我还没吃完呢!”光顾着想美食,等饭盒落入垃圾桶,和乱七八糟的垃圾混为一谈时,李泰容才想起来,还有点白饭拌老干妈,他要吃!

四目相对,郑在玹看看李泰容,看看垃圾桶里的饭,自己好像做了件错事。

“我的饭啊……”欲哭无泪,据说今天晚上要到凌晨,接下来的6个小时,李泰容怕自己要饿死在横国的地界儿上了。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郑在玹出卖了色相,冲化妆小哥笑笑,顺利得到一个好丽友派,在李泰容还没有饿到抢导演的饼干前,给他解了饱。

这才刚哪儿到哪儿,对盒饭的感觉只能从还不错,难吃,太难吃了,就这样吧,不饿就行,到杀青最后一个月修炼成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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