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嫖赌不忌

Supervillains

【cp:玹容 囧疼 昀悠 马东】

【自杀小队(也叫X特遣队)AU】

【周更】

【长篇】

【都是娱乐,切莫当真】

【真的没人给留个言吗?】


第五章

塞恩市民如常来往于艺术概念馆门前,夕阳余晖通过屋顶玻璃照亮馆内安静的人体木马,封闭的室内弥漫尸体臭味,即便最好的技术已经延缓肉身腐烂,可从内至外的死亡,任何办法都难以拯救。

脚步声打破几日寂静,领头的Mark在漫长走廊后,终于看到那个只在照片上见过的人体旋转木马,愣在原地瞪圆眼睛,即使他是队里唯一见过此景的人,却依旧无法说清涌上大脑的是种怎样的情绪,不完全是愤怒,其中夹杂难过,足以让眼眶发热的悲伤,还有很多他找不出词汇的感觉,被揉在一起,少年偏过头,怕再多看一眼泪水就要掉下来了。

彩色圆柱从人体的腰腹贯穿而过,肠子与脏腑掉落在下垂的四肢旁,朝向地板的脸,凝固着死前最后一个表情。曾经遍地老鼠被警察驱赶干净,地上成滩血液也被抹去,只留下人体与被糖果色包装的旋转木马骨架,倒真想个艺术品。

身后跟上的Ten凑到少年耳边吹了声口哨,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近人体木马,仔细观赏所有外翻的皮肉。而Johnny的表情完全失去温和,粗重的一呼一吸间,暴露他在极力克制情绪,脑海里闪过许多他曾经不受控的画面,他制造给别人的噩梦,也同样是他的噩梦。

“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郑在玹的面容始终保持没有温度的微笑,那个样子难极了。

李泰容不置可否,先他一步朝沐浴在夕阳下的人体木马走去,红色的光让失去血液的皮肤依旧泛了点粉色,但光照不到的地方皮肤如白纸,早就没了人味儿。

“他们死的真好看,”Ten伸手用力扳过一张脸,而自己则凑到旁边,两张脸一起朝向少年,小疯子眉开眼笑,“小Mark你看,这是断气时的表情。”

被点名的Mark转头一看,吓得后退一步,惊慌过后是逐渐燃起的愤怒:“拜托,这些是人,请尊重他们。”

松开手的Ten,嗅了一下手指粘上的味道,撇撇嘴在外衣蹭干净:“小Mark,他们不是人,是死人,这可不一样。”

沉默许久的Johnny一步步走到小疯子的面前,拽着衣领将对方拎了起来,因控制情绪使声音变得低沉:“这是一种罪恶,请你说话客气点。”

“你居然对我抱有这种幻想,感谢你瞎了眼。”嬉皮笑脸的模样在言语中变得冰凉,没人愿意双脚悬空,Ten更是如此,所以他决定教训一下Johnny。

下垂的双手突然挥起,Johnny是不担心他能打到自己,可双眼却看到反着光的刀片脱手朝自己面门飞来,被迫松手屈膝才勉强躲开如此近距离的攻击。

小疯子双脚稳稳落地,前仰后合的嘲笑着连刀片都怕的大个子。

愤怒到嘴唇发抖的Mark想要阻止他继续无休止的玩闹:“请你们来是希望能有所发现,不是来捉弄死者或同伴的。”

站在人体木马前一动不动许久的郑在玹突然开口:“死人和活人不一样,他们可说不了话,没办法张口为自己辩解,或者告诉你谁是凶手,刑侦那一套我们可不会。”

话入耳,Mark有些失望,又看向围着人体木马走了一圈又一圈的李泰容,对方却只是那副毫无波澜的模样,查看每一个人的伤口。

“小Mark,”沉浸在复杂情绪中不能自拔的少年,被耳朵旁突然传来的气声,吓得一躲,却被Ten死死搂住脖子,逃无可逃只能听他阴阳怪气,“现在是不是特别生气,特别愤怒,想亲手杀了这个凶手,而不是仅仅关他个无期。”

双手大力推远Ten,那种愤怒下产生的冲动被对方说出,让Mark觉得自己堕落了:“我不会杀人的。”

“我三岁的时候也这么说,”被推远的小疯子也不生气,歪头耸肩,朝少年眨眨眼,满满过来人的样子,“说回案子,这是个计划,很独特的,充满艺术感的计划,但我觉得这造型有点让人反胃。”

在一个艺术馆内,发生一起杀人案,Mark不知道怎么否认用艺术感来形容罪大恶极的事,不甘不愿的说:“杀人还要计划?”

Ten笑了,一步上前,扣住少年双肩,咫尺之间四目相对,Mark有些慌乱,却推不开他。

“就像你有计划,你身后的人有计划,我也有计划,这屋里的活人都有自己的小计划,大家各怀鬼胎,只不过不告诉你而已。”控制住对方,Ten强制Mark原地转了一圈,强迫他看向每一个在场的活人。

“有必要说透吗?”背对这场闹剧,食指按压着太阳穴,血乎刺啦的画面看久了,郑在玹有些头痛。

目光灼灼,Mark依次看向周围,脑子里过着他们承诺加入的画面,他至少觉得此刻所有人该坦诚一点,可无名火已经烧了起来:“我可以说我的计划,你们能吗?”

“这是个没意义的事,我们不会阻拦你找凶手,甚至还会帮你,所以给别人留点秘密不好吗?”Johnny眯起双眼看这个濒临爆发的男孩。

“那就是不能,对吧?”Mark看向Johnny时,眼睛已经布上红血丝。

“对。”迟迟没有说话的李泰容,一个字否认,成为压垮少年控制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挥开Johnny想要安慰自己的手,Mark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燃起的熊熊烈火:“我受够了,所以我们的团队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只要目标相同,随便你们是杀人还是放火,我都只能看着吗?随便你们策划什么更大的凶杀案,我都要装作没看见吗?”

突如其来的逼问,只是吸引了恶棍们的视线,看着少年独自站在夕阳下歇斯底里,质问着那些不是问题的问题。

“你可以管,但我们未必听。”郑在玹掏着耳朵,吹吹小手指甲盖,中气十足的怒吼震得他耳膜疼。

仰着头,吸吸鼻子,就算Mark知道现在的自己,眼睛里有泪水,嗓子也哑了,可他不想哭,这样的眼泪,总不能解释为被一群恶棍气哭的,那他身为士兵的面子就真没了。

小疯子早在知道自己挑了事后,跑到Johnny背后,用食指堵住双耳,Johnny挪一步,他就跟着挪一步,死活不让自己现身。

门牙咬破了嘴唇,口腔里有自己鲜血的味道,恶棍们的冷漠,让Mark还是哽咽着咆哮出来:“你们到底是杀过多少人,才觉得杀人这两个字说出来很容易?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说是艺术品,就不觉得害怕吗,如果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可以杀光所有人找凶手,那自杀小队和凶手有什么区别!”

嘶哑的怒吼撞击着四面墙壁,回荡在每个人的耳朵、脑袋与心里。

郑在玹盯着手足无措的少年,突然觉得可笑,也就这样朝他笑了出来,保有正义的心想要管控恶棍,那是妄想:“你在天真的认为自己能控制什么吗?”

Mark愣怔片刻,慢慢点点头,绝望的说:“我天真的以为我能。”

躲起来的Ten此刻从Johnny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依旧上扬的语调,让人手痒:“小Mark,看来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是自杀小队。”

悲愤至极后,Mark忍不住笑了,谁穿着保护衣,只有自己赤身裸体让他人看个清楚:“呵,我只是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句话后,众人沉默,下一话无论是什么都没有意义,你是谁,我是谁,他又是谁,这个问题根本无法回答。

Johnny拖着Ten走到少年身边,拍拍他还单薄的肩膀:“或许你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说完拉着Ten离开,不管小疯子怎么挣扎着与Mark告别,少年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离Mark最远的李泰容走过来,看着少年抿着嘴使劲忍着的样子,李泰容在他耳边低声说:“凶手是一个人,不是一群。”

红着双眼抬头,Mark看着对方,不明白他话中含义,李泰容没再多说,插着兜脚步不停的离开了。这个死法很浪费体力,所以谁都觉得死者们是被一群人所杀,可李泰容知道杀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每个死者死亡时间都有间隔,这只能说明,还好变态只有一个。

“我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一起思考一下吧。”从远处走来,直到擦肩而过,郑在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丢下一句话,留下Mark一个人。

晚霞被星辰替代,孤身一人的Mark缓缓坐到地上,将头埋在双膝间,后背与肩膀起起伏伏,也许是哭了吧。

没有雪花的夜,风不会停,Johnny将小疯子拖到巷口,捏住对方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搞乱这一切很开心吗?”

嘴角慢慢有了弧度,Ten朝对方咧咧嘴:“我就喜欢在别人的计划里随意发挥,再说混乱一点才公平。”

“你真是个疯子。”咬着后槽牙说出对Ten的赞美,Johnny松开手转身就要离开,却感觉衣角被小疯子拽住。

Ten抓住Johnny的衣服,没有笑容与愤怒的望着他:“答应好的决斗,要不要现在兑现一下?”

“我不认为这句话该兑现。”扯开被抓的衣角,Johnny朝他礼貌一笑,抬腿要走。

“好好说话你不答应,那我只能再去祸害一下塞恩了。”欢快的语调让Johnny停下脚步,赤裸裸的威胁被随口说出,不过恰好对他很管用。

带着微笑转过身,Johnny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你想去哪里决斗?”

摩擦掸掉手上的灰,Ten朝对方招招手:“跟我走吧。”

打败Johnny是他的计划之一,这可是他上来就说清楚的,只怪小Mark自己没记住,可不是他不坦诚。除此之外,才是要干掉所有挑衅他的人,带给这座城市恐惧的人,可只能有他一个。

傍晚正是下班高峰,人来人往,追出去的郑在玹,在汹涌人潮中,一眼分辨出哪个黑帽衫里藏着李泰容。

拉高衣领,几乎遮住半张脸,隔着十米远,逆着人群跟踪那个毫无知觉的人。藏着那么多秘密来到郑在玹面前的李泰容,让他好奇极了,有一张这么漂亮的脸,可却从来不笑,明明是个坏人,却偏偏帮着小孩子。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说出去的话,别人总会听到,哪怕再小声,郑在玹也听到李泰容对Mark三番五次的提醒,这可就有趣了。

走过主干道后,李泰容进入街边的咖啡厅,郑在玹站在暗巷里,背靠墙壁,一墙之隔就是对方进去的咖啡厅。桃子味的口香糖被抛起,郑在玹仰头张嘴正好接住,当他嚼到二十下,街边汽车玻璃上反出李泰容举着咖啡离开的影子。

再嚼十下,寒冷让温暖的口腔在一开一合中生成哈气。时间到,这个距离正好安全,郑在玹从暗巷中走出,却没看见那个黑帽衫,环顾四周李泰容消失的无影无踪,郑在玹一边笑一边喃喃自语:“看来是玩捉迷藏啊。”

口香糖还有甜味,郑在玹早就迈开步子,汇入人群,想甩掉他可不是件容易事。

另一边在巷子里穿行不久,停在一扇铁门前,门把手上的骷髅头再三敲动,却无人回应,这可不是自己手下人有的胆量,Ten回头让出大门前的地方。

左手所在袖口只露出食指尖,Ten指指紧逼的大门:“傻大个,帮个忙。”

“别说你没钥匙。”看看门,再看看小疯子,Johnny觉得这有点滑稽,嚣张的人也会有吃瘪的时候。 

挑高眉毛,扬起下巴,Ten毫不示弱:“我开门,从来不用钥匙。”

Johnny轻哼一声,没再多说,而是脱掉大衣随手一丢,正巧披在Ten的头上,遮挡严实。大衣下的白衬衫显出他本就强于常人的身材,挽起袖口露出血管凸起的手臂,比好位置,准备给这扇门点教训。

扯下自己头上的黑呢子大衣,顺手扔到脚边还未融化的积雪里,Ten倒要看看,不生气的Johnny怎么打开这扇门。

力量来源于愤怒,而愤怒由Johnny控制,比如Ten把他最喜欢的黑色呢子大衣扔在了并不干净的雪堆里,这足够令Johnny愤怒。

不出意外,当Johnny一拳击穿中心后,门碎成几块,陆续掉在地上,Ten摸摸胃部,倒吸一口冷气,这一拳打在他身上可有点疼,不过他还是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并没有捡起对方的大衣。身后Johnny无奈地捡起大衣,使劲掸了掸,可惜它已经粘上了不少杂草、泥土与积雪。

当Johnny随后进入时,本以为看到的是前呼后拥着小疯子的膜拜者,漫天飞着钞票,堆成山的机枪与手枪,以及裙边摩擦臀部的女郎们,可眼前的场景大相径庭,他看到的只是小疯子一个人站在大厅中央,屋里浓重的血腥味呛鼻子,四周白墙上印着干透的血痕,地上、桌子上、天花板上、玻璃杯里,没有一具尸体,没破坏一处家具,只留下斑斑血迹,凝固成屋内一个部分。

“傻大个,我猜这些人,都死了。”Ten面无表情,只是双唇张合,几乎不牵扯面部肌肉,他突然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才符合此刻。

Johnny尽力避免踩到血渍,走到距离他几步之外停下,安慰不适合他,不安慰自己过不去,沉思片刻后,才开口:“大概是死了。”

一动不动的小疯子,从肩膀开始颤抖,然后至全身起伏,笑声渐大,撕心裂肺,Johnny看着他笑到前仰后合,插着腰用手背抹掉笑出的生理眼泪:“傻大个我现在好生气啊。”

“我没有话能劝你。”Johnny看着他摇摇头。

“劝我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是劝我别现在出去报复社会?我不会这么做的,这才不能让我消气。”Ten回过身,Johnny的身形被门外照进来的路灯,勾出轮廓,看不清脸也觉得真扎眼。

分散的光源,让Johnny能看清Ten的每一个表情变化,藏在所有笑与狠毒下的,大概是个面无表情的人吧:“你想杀了他,这并不难猜。”

“一个怎么够?有多少算多少,谁都别跑,”每一个细胞叫嚣着反击,Ten攥紧的双手,嘎吱作响,“你要阻拦我吗?”

对方警告的眼神,让Johnny笑出声,套上脏了的大衣,冬天的夜晚可是很冷的:“我不是正义使者。”

面对挑衅,不回击是懦夫,杀人发火是罪犯,这个道理Johnny懂,可不会说出口。

“是人就会死,招了我,可千万别怕死。”眯起双目,望向门口忽明忽暗的路灯,Ten克制不住从五脏六腑里滋长出的兴奋,这个游戏一定很刺激,当然赢家肯定是自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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