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villains
【cp：玹容 囧疼 昀悠 马东】
【自杀小队（也叫X特遣队）AU】
【周更】
【长篇】
【都是娱乐，切莫当真】
【人物和cp会陆续上线】
第三章
踏上西行的吉普车，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行路不止，从反光镜中看着渐渐消失的基地，回去的路不短，Mark别开头，决定闭眼睡上一觉，到了塞恩又是重新开始。
此刻塞恩久违的陷入混乱，城市两处浓烟滚滚直升上天，爆炸让火延续至天亮都没有燃尽，从监狱逃出的囚徒肆意攻击这座早已卸下武装的城市。以Ten为首，驾驶卡车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及信号灯与人群，退化的警员除了喊着追捕，没人能拦下他的为所欲为。
伴随急刹车带来的疼痛感，Mark迷糊中睁开眼，揉着与挡风玻璃相撞的头顶，玻璃另一边的世界让他愣在原地。湛蓝天空与黑烟分明，他的家门口变得一片混乱，人群四散奔逃，街道尽头枪声不断，Mark开门下车，逆着人群想朝枪声跑去，可拥挤惊慌的人阻挡着他寸步难行。
直到被身后力量死死拽住，拖至无人角落，Mark才看清眼前人是Johnny：“这是怎么回事？塞恩怎么变成这样？”
Johnny冷冷地看着他问：“你不知道？”
不明所以摇摇头，Mark没懂对方什么意思，却在下一刻被抓住领口狠狠摔在身后的墙壁上，大力撞击的疼痛让少年龇牙咧嘴。
“炸了研究所，又炸了监狱，是不是很好玩？放出这么多坏蛋毁了塞恩，是不是很好玩？”Johnny极力克制，可微红的皮肤还是暴露他几乎溢出的愤怒，捞起地上的少年抵在墙壁上，按在对方肩上的手力道逐渐加重。
“你……在说什么？”Mark挣扎着，可对方却纹丝不动，这是让人恐惧的力量。
双脚逐渐离地，肩膀骨骼仿佛要被生生碾碎，Mark摆动双腿，用最后的力气踹在对方腹部，突如其来的袭击让Johnny松开了手，少年跌落在地，晃晃悠悠地爬起。
“如果不满，请你，请你们朝我们拒绝加入的人来，别动不相干的人。”Johnny看出少年的无措并非虚假，可除了他，还能有谁。
Mark扶着墙支撑自己起身，肩背的疼痛还没过去：“你觉得这一切是我造成的？”
一句话问得Johnny有些犹豫：“不是你，就是你背后的人。”
转了转生疼的肩膀，Mark无奈：“我昨晚回部队辞职了，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情，但我肯定这不是我们做的。”
“请问你要怎样肯定？”心里动摇了，可Johnny依旧无法确定这混乱一切中，什么是真的。
疼痛有所缓解，还好骨头没断，Mark掸掸衣服上的灰尘，正色道：“至少我知道，现在塞恩的混乱是我们最不想看到的。”
枪声渐近，人们慌乱之中的喊叫声渐大，甚至Mark能听到那个讨厌的声音叫着他“小Mark”。Johnny在黑大衣的包裹下，眯着眼睛看向并不会隐藏真假话的Mark，这笔账要不要算在他头上，Johnny还需要再三思考，才能得出答案。
“无论你信不信我，请帮我一起解决外面随便放枪的人，然后我们好好谈一谈，把一切说清楚，好吗？”面对少年真挚的眼神与话语，Johnny沉默片刻后微微点头，就换来Mark的笑脸。
半个身子探出车窗，Ten高举着手里的机枪，或朝天，或朝四周射击，比起看活人像靶子一样倒下，此刻的他更想看他们慌不择路的样子，那很有趣，就像碰到狼的羊群。
“小Mark，你在哪里，”看看这群胆小的人，Ten撇撇嘴，这里才不会有那个可爱的小鬼呢，“小Mark，再不出来我就真的杀人了。”
“嘿！”寻着声源看去，Ten笑了，他要找得金毛小鬼正站在人群里，凶巴巴的样子看来是真生气了。
双手握成拳，对方那个笑容，映在自己眼里，Mark扯开嗓子大喊：“我说过，别让我在外面见到你。”
“可我还是出来了，”原本指向天的机枪，枪口被Ten对准Mark，“现在你要怎么办？”
周围逃跑的人少了许多，Mark耸耸肩，紧闭双眼，一副坦然的样子：“我没办法，你离我这么远，还拿枪指着我，我能怎么办。”
Ten通过瞄准镜将Mark从上到下仔细看，确认没有炸弹会突然扔向自己：“小Mark，就这么妥协可不好玩。”
人群已经跑远，Mark听不到哭喊声，缓缓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在Ten，轻声说了一句：“那我们玩点好玩的。”
轻微的声音与读出的唇语，Ten刚明白意思，车身就开始剧烈的晃动，然后整辆车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翻转过来。Johnny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卡车边，他扯开车门，要将Ten拽出来，可突然砰的一声，Johnny看向车内满脸是血却露着白牙笑个不停的疯子，左臂的微痛让他知道，这颗子弹是送给他的，只不过这一枪没那么准可以要了他的命，或者废了他的胳膊。
伸手夺过枪，将它砸成散落一地的零件，Johnny掐着Ten的脖子，把他从里面扯出来，抵在卡车上，由于Johnny的高大，Ten的双脚无法着地，他也不挣扎，只是看着对方笑：“傻大个，你就这么归顺他了吗，我可知道研究所被炸了。”
举着枪赶来的Mark，用自己的九毫米枪口对准疯子，生怕他耍什么花样。
“我只想搞清楚，然后再报仇。”Johnny面无表情的看着Ten，看着这个小疯子。
远处传来警笛鸣响，Mark率先将枪口向下，对两人说：“警察要来了，我们换个地方把话说清楚。”
“小Mark居然怕警察，我们上次可在警察局见得面。”趁Johnny目光挪开，Ten右手伸进后腰摸索着什么。
Johnny偏过头看苦恼的Mark，现在城市混乱，哪儿都不是个好去处：“我们去哪里？”
拽着金色卷发陷入思考的Mark，余光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反光，一抬眼就看Ten摸出小刀刺向Johnny的胳膊，下意识举枪扣动扳机，随着枪声小刀飞出十几米远。
回过神Johnny狠狠将Ten撞在卡车上，Mark快速上前将小疯子双手铐住，他被Johnny掐过的脖子，已经红得泛紫。警车已经进入视野，来不及在意Ten的想法，Johnny扛起他随着Mark进入小巷中。
跟随Mark七拐八拐，目的地是昨晚巧遇郑在玹与李泰容的小酒馆，少年决定一次和四人说清楚，即使逐个击破才是常识，即使胜算微乎其微，但他心中设想的时间，似乎不那么宽裕了。
下一个拐角后，Mark看到的是坐在门口的郑在玹与李泰容，脸上衣服上满是蹭的灰尘，身后原本深红色的木门也变黑了，散发着一股焦味儿。
“你们……”Mark看到此情此景，一瞬间没找到合适的词语。
抱着从酒馆里救出来的一瓶黑啤，郑在玹用脚尖戳戳李泰容，示意陪他口酒，对方却毫无回应，最后一瓶，只能独自享用，咕嘟咕嘟几口下肚，郑在玹才张口：“很显然，我们也受到袭击了。”
将袖口外翻，李泰容沉默的擦拭金属枪身，检查它有没有一丝划痕。
“昨天晚上一共炸了三声，监狱，研究所，和酒馆，”郑在玹拎着酒瓶站起身，走到Mark面前，分别指着Ten，Johnny与自己，“虽然我承认我这里的动静没那么大。”
“太奇怪了……”Mark皱紧眉头，小声嘀咕一句，他找过的人一夜之间纷纷出事，要是巧合也太巧了些。
子弹上膛声打断Mark的沉思，抬眼就看见李泰容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住自己眉心，没有起伏的语调，分辨不出他的情绪：“是你？”
“不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令Mark焦头烂额，他甚至不完全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就要给所有人解释。
脖子一凉，Mark感觉到锋利的刀刃就抵在自己喉咙上，郑在玹悄无声息的绕背，长臂从少年背后绕前。
前有枪口，后有刀刃，Mark动弹不得。
“你说，我该不该杀了你？”郑在玹贴在Mark的耳旁，语气很轻，却让人恐惧。
屏住呼吸，Mark沉默着，愤怒混合着不甘，再配上点委屈让他眼圈酸涩，好像一百句解释也换不来他们的信任，甚至他都找不到一百句话来解释。
突然被捉住手腕的郑在玹抬眼看向一旁的Johnny，对方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骨骼被挤压得仿佛要粉碎，咬着牙说：“放手，这与你无关。”
“杀他你也得派对，更何况我认为先问清楚比较妥当。”Johnny毫不费力控制住握刀的手。
被扔在一旁的Ten盘腿坐在地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下注：“我压傻大个赢，压一瓶黑啤。”
“我压郑在玹。”李泰容撇了一眼地上的人，跟着下注。
一番搏力中，郑在玹败下阵来，揉着酸疼的手腕，Ten兴奋的从地上跳起来，要与Johnny击掌庆祝，却得不到回应，只能自己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击掌，而李泰容似乎不在意输赢，枪口依旧抵在对方眉间，一动不动。
“请给我一个说清楚的机会。”因紧张而发干的喉咙，在Mark咽下口水后滋润不少。
收起枪，李泰容侧身让出路，Mark提着的心总算放下，却在与李泰容擦肩而过时听到对方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我不杀你。”
Mark猛地回头，却一看到对方默然的表情，就像他从未说过一句话。打开屋门是扑面而来的焦味儿，室内并没有炸得粉碎，还能找出几把可以坐的椅子。郑在玹依旧回自己的吧台内，李泰容也坐回吧台边的椅子，而被Johnny拽着的Ten不得不和他一起坐在焦黑的椅子上。
抢过半瓶啤酒，Mark仰头饮尽，此刻他需要一点酒精给予勇气，喝完最后一滴，抹抹嘴，少年环视一周，他面对的是一群恶棍：“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明白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如果你们一定要个答案，对不起我给不了。”
双手交叉发出嘎吱的骨骼摩擦声，Ten盯着少年咧开了嘴：“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排一下谁先杀小Mark了？”
“等等，我想再次，应该说是最后一次，请你们加入自杀小队，”Mark诚恳的看向每一个人，得不到一人回应，说不出的不甘包围他的心，“我不太会讲话，也不太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档案上只写刑期和特殊技能，但我相信塞恩需要你们，而且凶手已经直接用爆炸挑衅你们。”
站到吧台后的郑在玹手痒，正专心用仅存的玻璃杯，为每人倒一杯酒，Johnny望着Mark的眼神深邃，猜不透想些什么，Ten最先跑到吧台上，挨个尝每种酒的醇香。
“重说。”一圈，接着一圈转，食指勾住扳机处，李泰容旋转不大的手枪，低声吐出两个字。
愣怔片刻，Mark深吸一口气，挺胸抬头面对四个人，他退无可退了：“讲真的，我昨晚跑回去辞职了，这任务为什么会砸在我头上，真的令人费解，可我也没有退路了。”
“我在警局看到一张照片，人就被摆成小木马那个样子，从中间截成两半死了，一共二十四个人，都是艺术展厅工作人员。我想不会这么巧二十多个人同时得罪谁，他们可能都不认识凶手，可是他们就这么死了，”四人视线在他身上，Mark能感受到，几天压在心底的话似乎都想拿出来说一说，“我知道这些对于你们可能不算什么，可我就是想把这个人揪出来，狠揍一顿，然后给他扔进监狱，下辈子都放不出来。”
一段心里话让Mark有些激动，双手不知道该放在什么位置，也有点颤抖，他不是想要后退的人，可生存在方方面面的夹缝中，让他几天都没痛快说句心里话。
掏出沾着酒仔细擦拭干净手上血渍，Johnny开口：“所以……你知道什么是自杀小队？”
“自杀小队，不被政府承认，不由好人组成，”Mark不假思索的答出，这句是档案封皮上用红字印刷上的，就像在提示每一个看到的人，自杀小队是怎样的存在，“但他们总能完成任务。”
将剩下的酒一饮而下，Johnny看向少年：“我加入，但我要找出炸研究所的人，而且只帮这一次。”
加入两字之后的话，Mark有些反应不过来，他默默掐了自己一下，皮肤传来痛感，他确定自己没在做梦。
“加入可以，不过你们得赔我的酒馆，被炸成这样总和你们有关吧。”晃着酒杯的郑在玹，酒窝总是给别人他在笑的错觉，与拿起匕首的他判若两人。
“酒馆我来修！”激动到脱口而出，Mark都忘记自己是个笨手笨脚的人。
趴在吧台上的Ten反复戳着自己的脸颊，一下像在笑，一下又恢复冷漠的表情：“自杀小队，名字我喜欢，可Johnny赢了我，我现在只想和他打一架。”
“你加入，我随时奉陪。”Johnny朝小疯子礼貌性的笑笑，绅士的话也未必要言出必行。
杯口的一滴酒，被Ten用舌尖勾走，咂咂嘴，火辣的刺激让他快乐：“那我就先加入，等杀了Johnny再退出。”
三个人答应，让Mark感觉不真切，如醉酒一般，血液一个劲儿往头顶窜，昏头昏脑，兴奋异常，除了疯狂点头和傻笑，他答不出别的话。
旋转的枪被准确收入枪套，李泰容回头对上Mark的目光，郑在玹则在他身后看着他，李泰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加入。”
毫无条件的答应，让Mark被兴奋冲昏的头脑恢复一丝清醒，不过很快就又陷入开心与自豪中无法自拔。拿着所有人的酒杯让郑在玹倒满每一个玻璃杯，Mark把五杯酒分给每个恶棍，拉着他们要干杯庆祝：“干一个，自杀小队真的成立了！”
被死拉硬拽的几个人，不情愿的凑在一起，让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声，然后将它灌入腹中，这个仪式只对于Mark很重要。
可惜，英雄不会团结，恶棍更不会。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