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嫖赌不忌

狂徒

【《Fire Truck》预告照之后开的一个废土脑洞】

【多cp,现在没出现的成员也可能在后面登场】

【都是娱乐,切莫当真】

【真不知道啥时候能更,摊手】

【主cp:玹容 囧十 眼悠昀  副cp:马一】

【即使是主cp也不定时上线,根据剧情发展定】

【混了三部电影的设定,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猜出来】

【写一章,少一章,且看且珍惜】


第八章

一路狂飙,车里车外,没人说一句话。

卸了车门,风呼呼而过,武士刀被缓缓拔出鞘,血迹裹着刀刃,凝成了血渍。中本悠太用干净的袖口,一下一下,使劲儿擦着,想让它变回,去之前的模样。

车厢里,Johnny满眼血丝,却还在开车,坐在副驾驶的文泰一仔细对比着两张地图,Ten坐在后排,偏着头看窗外,生闷气。车斗里,郑在玹和李泰容坐在一边,池韩帅和Mark坐在一边,相顾无言,沉默不语。

天渐渐暗了,迈速表的指针,从未低于130迈,一路走走停停,油灌了一箱又一箱,燃油指示灯却又亮了。

“沿着正北,一直走,过了沼泽,我们就离海越来越近了。”文泰一指着地图路线,兴奋的手拍在了Johnny的肩上。

已经僵硬的肩膀,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一抖,Johnny扭扭酸疼的脖子:“但愿这张地图没骗你。”

眼前的沼泽,散发着恶臭,刺得眼睛酸痛,树木光秃的枝干上,停满了不叫的乌鸦,皮卡缓缓开在仅有的泥泞小路上。

Mark凑到小窗户前,盯着文泰一的后脑勺,拍拍车厢:“这都是什么?”

“书里没说过,我也没来过。”特意摇下车窗,文泰一伸出头,看着两旁浑浊的沼泽。

欲言又止,Mark张张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乌鸦跟着皮卡,停在这个树杈,又飞到下一个树杈,不叫不闹,只是歪头翻着眼睛,看皮卡里外的人。沼泽不长,直到尽头,乌鸦就没再跟上了。

“泰一……我大概太累了,居然出现幻觉看见了城市。”Johnny揉着自己的眼睛,脑海里一遍遍重复着,也许是太疲劳了,麻痹自己。

应声抬头,文泰一睁圆了双眼,透过挡风玻璃,车灯照亮的地方,是一片不大的城市:“我可能也太累了……地图上没标示啊。”

“那是真的。”擦拭干净武士刀,中本悠太手指轻抚过刀刃上的豁口,指尖有点疼,他很确定,自己非常清醒。

半信半疑中,老皮卡驶进这座废弃的城市,昏暗无光,沙子寝室墙壁,屋子东倒西歪,路却若隐若现。没有活物,除了他们,皮卡停在了一片砖砌的破旧矮房子前,所有人摸黑下了车,一天一夜的逃亡,该疲劳不堪了。

“不得不承认,我们又没油了。”最后一个下了车的Johnny,大力的关上车门。

降了体温,自己跳下了车,李泰容套上了旧皮衣:“在城里找找,或许还能幸运一把。”

“幸运能有一次,就该偷着乐了。”挣开池韩帅扶他的手,中本悠太扶着腰,有点蹒跚,朝着矮房子走去。

池韩帅愣在原地,低头看着双手,手心手背,占着的血迹,可能不止敌人的。

“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去找找资源,休息休息吧。”打破尴尬的气氛,李泰容找了块皮卡旁的大石头,盘腿坐下。

众人散开,与其争吵,不如各自去找找活下去的可能。

李泰容望着郑在玹去找资源的背影,那个方向,和中本悠太去的,一模一样,李泰容低下头,脚下踩着块不规则的石头,左右晃动。

中本悠太右手始终握着武士刀刀柄,黑暗的屋内,除了窗口照进来的月光,什么都看不见:“对付跟踪我的人,我一般会杀了他。”

躲在门口的郑在玹,挪了一步,不遮不挡,出现在中本悠太身后:“我也会这么对付我跟踪的人。”

转过身,月光照亮中本悠太半边脸,他看不清郑在玹的表情,但是他确定,郑在玹能看清自己眼神里的警告:“你会害我们吗?”

“你会吗?”不假思索,郑在玹把问题抛回中本悠太。

“我知道你不会害李泰容,可是大家呢?”中本悠太右手拇指推动刀镡,露出一小截,豁了口的刀。

观察到他手上的动作,暗处的郑在玹,超前走了几步,与悠太一同站在月光里,伸手将他的武士刀按了回去。

“我现在懂你了。”面对面,郑在玹的声音,只有俩人可以听到。

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大力拉开,郑在玹自然的后退一步,门口池韩帅因为奔跑而有些喘息:“你怎么在这儿?”

拿起挂在腰上的银水壶,郑在玹晃了晃:“我来问问他有没有找到水,看来是没有。”

等郑在玹走出屋,池韩帅走到悠太面前,却在几步之外就停下,不敢上前。

“他不该在这儿,你就该吗?”中本悠太看着黑暗里,有点手足无措的大高个,也一头金发,可不是思成了。

深呼吸一口气,池韩帅下定决心:“我们,谈谈吧。”

神经紧绷,总会断的,中本悠太低下头,他有点想思成了。

废城里弯弯曲曲的小路上,Ten在前面走,半米之外,Johnny在后面跟着,走走停停,也不靠近,也不离开。

Ten猛地停下脚步回身,朝着同样停下来的Johnny吼:“我不想你跟着我!”

愣了一下,Johnny第一次被Ten吼,沉默片刻,看着Ten红了的眼眶,Johnny站在原地,喃喃自语:“小时候我们约定好的,只要我道歉,你就不会生我的气。”

转过身,背对着Johnny,Ten嘀咕了句:“可我从来都没生气过。”

“你……不生气了?”Johnny两步走到他身后,用手指碰碰Ten垂着的手背。

“我知道你在保护我,可是如果我和韩帅去了,Winwin就不会死。走到现在,大家都害怕死,我知道的,你害怕我也害怕,可我该去的……”Ten低着头,慢吞吞的说着,他一直只保护Johnny,也只被Johnny保护,这样互为后背的关系,让他不在意除Johnny之外任何人,以至于难得在意,都不被允许。

拉过他的手,Johnny让Ten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在他耳边说着:“我很自私,所以绝对不会放你去做危及性命的事,无论这个选择正义不正义,我都不会允许。”

“我们会离开沙漠的,对吧?”Ten转过身,抬手搂住Johnny的腰,仰头看着他。

Johnny低头,噗的笑出声,轻吻了Ten的额头:“会的。”

“泰一说大海白天涨潮,晚上落潮,我想在海边有一座石头砌的房子,就咱俩住。”靠在Johnny的胸膛,Ten说着自己心底的小愿望。

抬起手,一下一下,顺着Ten后脑勺的头发,Johnny把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上:“会有的,都会有的。”

在没有月光的角落里,再次相拥,安慰彼此,承诺未来。

Mark挨个看了一遍屋子,除了早就腐烂变质的食物,屋子里的东西,都保持着生活原本的样子,只是被盖上一层厚厚的尘土,就好像人一下子,全部消失,来不及带走任何一样东西似得。眼前的屋门紧闭,里面脚步声,Mark拔出匕首,左手转动门把手,右手防御随时的危险。

碰的一声,门被推开,屋内闪着微弱的火光,Mark冲进去,才发现火光前,站着的是惊讶的文泰一。

捂着心脏叹口气,Mark收起了匕首,走到火光前:“吓死我了,你一个人干嘛呢?”

沉默不语,文泰一关上门,回来指指桌子上摊开的地图:“关门是怕火光让敌人发现,趁着有时间我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地图。”

“研究出了什么?”Mark趴在地图上,看来看去。

文泰一拎着Mark的领子,让他远离珍贵的地图:“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骗人,明明看出来了。”指着地图上的勾勾画画,Mark皱起眉毛,质疑着。

不看Mark的双眼,文泰一双手撑在桌子边缘,低下头:“我不能说。”

“为什么?”Mark凑到他身边,逼问他。

挤开Mark,文泰一伸手要把地图卷起来,却被Mark按住,动弹不得,文泰一瞪着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可我们都相信你,你也该相信我们啊。”Mark也瞪着双眼,他想知道文泰一在遮掩什么。

放弃了挣扎,文泰一缓缓蹲下身,双手抱着头,闷声说:“你们太相信我了,可我也会错啊,我不知道前面该怎么走,不知道地图是不是对的,更怕把你们带上绝路,我怕你们恨我。”

Mark看过地图,直到海岸线之前,地图上的北面是沙漠,是沼泽,没有木屋,更没有废城。

“我自以为,敌人从北面来,最有可能的就该是北面,可地图上什么都没有,这里到处是土,根本不像有人生活的样子,他们是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文泰一抱着头,前后晃着,他满脑子,都是肯定的告诉Johnny,一路向北的那一刻。

蹲下身,Mark双手搭在文泰一两肩,逼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可是你发现了沙漠的尽头是海啊,这就足够厉害了。”

文泰一慢慢抬起头,有点湿润的双眼,看着近距离的Mark:“真的吗?”

“如果没有你,我们可能根本不知道能有什么选择,或许早就死在营地了。你该说出来的,告诉他们你发现了什么,担心什么,所有人可以一起想办法啊,哥你该更勇敢的。”Mark蹲在他面前,一个未成年的弟弟,居然给哥哥好好上了一课。

还是那间,月光照到的地方,才有亮的屋子,池韩帅和中本悠太面面相觑。

“对不起,没带他回来。”池韩帅向前走了一步,才借着月光,隐约能让中本悠太看清他的脸。

叹了口气,中本悠太摇摇头:“我知道自己不该恨你,可我控制不住。”

“我不怕你恨我,但是请告诉我,当年你真的没有爱过我。”池韩帅又朝着前走了一步。

抿抿嘴,中本悠太一字一句,清晰的说:“你是我兄弟。”

池韩帅用力点点头,双手胡噜了把脸,让他看不见,红了的眼眶,停顿了片刻,有点哽咽:“谢谢。”

武士刀被抱在怀里,中本悠太看着刀柄,擦不掉的殷红血迹,思成应该也能听到,他的回答吧。

“Winwin走的时候,说他要赶紧完事,回来照顾你。你伤的这么重,后面的路,我会替他照顾你,兄弟之间的照顾。”池韩帅看着月光下的悠太,一直是那个模样,那就足够了。

“好。”隔了半天,才吐出了一个字,中本悠太笑了,思成到最后,原来在想他。

情真情痴,情之至。

坐在老皮卡旁边,李泰容仰头看看天上的月亮,真圆啊。没等太久,郑在玹就回来了,不出意料,幸运是求不来的。

选择他对面的空地,郑在玹盘腿坐下,拎起手里的水壶:“别失望。”

“我不该期待的。”李泰容踢了块石头,到郑在玹面前,示意他再踢回来。

不负期望,石头飞回了自己脚边,有人互动,李泰容觉得踢石头都变得有意思了。

“你怎么总是悲观?”看着玩石头的李泰容,郑在玹不敢想,这是第一面就囚禁他的人。

石头又被踢回了郑在玹边上,李泰容看着满地找石头的人,自言自语:“小时候送走了太多人,之后我就不期望什么了。”

郑在玹停下寻找,抬头看着李泰容:“我被你锁死了,逃也逃不掉。”

“也对,你是我的。”李泰容咧开嘴笑了,对他来说,太难得。

不知道是猎人征服了野兽,还是野兽迷惑了猎人,他们早就成了彼此的俘虏。

从地上捡起,刚刚踢过来的石头,郑在玹拿在手里看了看:“等到了海边,我给你捡鹅卵石,让你踢着玩。”

“鹅卵石不一样吗?”李泰容拿起地上的碎石,不规则的形状,棱角锋利。

“是一种又圆又亮的……”口无遮拦的说着,郑在玹瞥了眼李泰容,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一如既往的脸,看不出任何笑意,李泰容目光灼灼,却过了半天,才张口:“我不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承受着目光,郑在玹仰头看着夜空,今天没有云,不仅月亮,连星星都清晰可见,他喃喃自语:“快了,就快结束了。”

“你说过,身心都是我的,所以我信你。”走到郑在玹身旁,李泰容凑到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说着他的决心。

月光正好,用一个吻,交换坦白,然后走下去。

直到文泰一站在皮卡的车斗里,喊回了大家,才发现,每个人都一无所获,这次果然,谁都不幸运。

“我想向你们坦白,一些不好的消息。”鼓足勇气,站在高处,看着陆续回来的伙伴,文泰一攥紧双拳,铿锵有力的说着。

“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现在才说?”

“希望不是判断错了方向。”

“话不可以乱说。”

“天啊,我有点不敢听。”

混乱嘈杂,各说各的,每个人精神都紧绷着,只要有人轻轻一碰,啪的一声,就会断裂。

举起手臂,枪口朝天,文泰一毫不犹豫,触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射向夜空,所有人闭上嘴,目光惊讶,看着站在车斗里,紧闭双目,大口喘息保持镇定的文泰一。

“听我说!”睁开双眼,文泰一的目光,一一看向每个人。

纸里包不住火的事,该更勇敢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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