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嫖赌不忌

狂徒


【《Fire Truck》预告照之后开的一个废土脑洞】

【多cp,现在没出现的成员也可能在后面登场】

【都是娱乐,切莫当真】

【真不知道啥时候能更,摊手】

【这一章 主玹容】


第一章

乌鸦不落地,黄沙掩盖戈壁,大风刮得看不清脚边的悬崖,蜥蜴绕着锃亮的皮鞋转圈,粘了一层土的贴身皮裤配着折痕清晰可见的旧皮衣,剃了半边莫西干的郑在玹狠踹了一脚冒着黑烟的引擎盖。

前有,雄关,漫道。

后有,风暴,决斗。

郑在玹发誓,绝不是故意把车坏在方圆百里内唯一的水源边儿上,在沙尘漫天的倒霉日子,他就想喝口水。谁想得到有疯子专挑风暴日争水源,一个比一个不要命,都是末日过后的狂徒。

通天的沙尘暴裹着成吨的沙子在远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而来,一片不大的湖面,两头站着两拨人,在一头黑毛的郑在玹看来,都是乖戾的杂毛。

“我说,你们是要命,还是要水?”加在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想陪着丢了命的郑在玹试探的问了声,两边却没半个人回应他。

人群最前面一个白毛红皮裤的男人,用脚扒拉开厚厚的沙子,弯腰捡了一块石头,掂了掂重量,怕对方耳背特意放大音量:“我手里的石头,打着你们的人,就算我们赢。”

对面的人不服气,手里有什么就敲什么,哄嚣张的白毛男人。

“别废话了,渴着呢。”白毛身后的金毛少年不耐烦的要冲上去,踏出半步就被白毛拦住。

话音还没落地,手里的石头,直直飞了出去,正中叫嚣最欢的人,眉心见血,应声倒地。

争强斗胜一沾上血,就立马变了味儿,两拨人绕开湖面拳脚想见,绝不靠近水源半步,这是末日后世界的新规矩,水源比人命金贵,脏了水源的人,也得死。

沙尘暴已经到了刮得郑在玹的破车吱吱响的距离,趁着混战还没分出高下,郑在玹偷摸灌了一小壶水,起身刚想跑,就被白毛男人一把抢走了银色水壶。

一指勾着水壶带在郑在玹面前晃,郑在玹反击的拳头没停一刻就挥了起来,白毛男人一侧身就躲开了,借势抓住了郑在玹的手肘。

“这是我们的,偷了还想跑?”白毛一脚踹在郑在玹膝盖窝,郑在玹却只感受到了后脑勺蔓延开的剧痛,两眼一黑,倒地不起。

给了背后一击的金毛少年顺理成章得到了郑在玹的水壶,拧开盖仰头喝了一大口,舔舔嘴角的水,冲白毛男人说了句:“走吧。”

大太阳下热得烧人,弱者死的死,逃的逃。胜者,画地为牢,用钢板护住湖面。不想死又跑不掉的成了战利品,都进卡车里,等着带回营地。

沙尘暴就要来了,风过后,活人死人都埋在沙子下,任谁也找不到。

白毛踹踹倒在地上的郑在玹,一点反应都没有,干脆抓着郑在玹的脚踝,拖到自己车边儿上,扔进了后备箱,好久没见到自由人了,得带回去好好玩玩。

闹铃骤响,郑在玹使劲甩了两下脑袋,视线对焦,白毛男人蹲在他的面前,手举着狂叫不停的闹钟贴在他耳边。

猎物呲牙咧嘴,就算身披枷锁,也要反抗。郑在玹猛地扑过去,白毛男人却突然笑了,眼里毫无畏惧。

刚迈出半步,郑在玹仰面摔在岩石地上,被脖子上捆着铁链拖行,勒得生疼。

金毛少年站在郑在玹身后,青筋沿着手臂臌胀到手面,握着的铁链被最大限度的拉直:“李泰容,离这么近,不怕他撕了你?”

“winwin,这儿没你的事。”李泰容盯着试图爬起来反抗的猎物,看人苦苦挣扎实在是有意思,尤其是死也死不了的时候。

Winwin自讨了没趣,松了手里的铁链,扔给了李泰容,匆匆离开,特意关好铁门,留俩人在笼子里好好玩。

郑在玹大口喘气,缓解刚才短暂的缺氧,手脚被锁着铁链,逃不出半米的范围,李泰容玩味的晃着手里的链子,每动一下,郑在玹的脖子就跟着疼一次。

“你会撕了我吗?”李泰容逗着咬牙露出凶悍皮相的郑在玹,这真有意思。

后槽牙咬得生痛,气势也不减一丝一毫的郑在玹盯着李泰容的双眼:“会。”

手里握有铁链的李泰容拽着郑在玹的命,开始绕着地上的他慢步:“你说你是自由人,自由的人?”

“对。”脖子已经通红的郑在玹,用力张大嘴呼吸却作用甚微。

“你自不自由,跟我没关系,但你偷了我们的水,就跟我有关系了。”李泰容绕了一圈,郑在玹脖子上的铁链缠了一圈。

粗制的铁链刮着皮肤渗出血,郑在玹也没有后退的意思:“别忘了,那时候你可还没赢呢。”

李泰容猛然反手用力拽直了铁链,瞬间失去空气的郑在玹被链子传来的力道,拉倒在地,本能挣扎,却无果。

“我说是,就是。”李泰容低头对上已经充血的双眼,决绝而炙热。

对待狂徒,郑在玹无话可说,只能艰难的爬起身,伺机而动。

继续拽着铁链转圈,继续在脆弱的命门上缠着枷锁。就像在告诉郑在玹,他的自由,从此就只有地上这个圈,外面的,与他无关。

“别幻想过去了,这是末日后的世界,活下来,就得守规矩。第一条,末日无法度,独死,众生。”李泰容又走一圈,郑在玹脖子上的铁链又缠了一圈。

“都是借口,不过是想让无知的人用命去抢资源。”郑在玹嗤之以鼻狂徒的规矩,都是麻痹自己的借口。

“第二条,资源,高于一切,包括任何人的命。”手里的铁链渐渐变短,脖颈的负重越来越大,李泰容只想让他知道规矩,自由人想什么,他没兴趣。

已经开始断断续续的郑在玹还在挣扎着:“命都没了,水给谁喝,饭给谁吃。”

“第三条,胜者生,败者死。”铁链缠到尽头,绕到郑在玹身后的李泰容一把勒住郑在玹的脖颈,迫使他仰头看着在他之上的自己。

双眼充血,呼吸不进一丝空气的郑在玹,痉挛的扭动着,根本看不清头顶人是什么样嘲笑的神情。

救命稻草一般的声音在头顶盘旋:“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决斗定生死。你要不要和我决斗?”

身后的李泰容一把推开了郑在玹,看着比自己更高大的男人缩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让浑身都颤抖的感觉,让李泰容不想现在弄死他,见多了毫无还手之力的自由人,他期待碰见一个不怕死又不要命的自由人,圈养,征服,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钥匙进孔,手铐脚链砸在地上,发出金属独有的声音。

猛兽出笼,郑在玹活动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骨头摩擦声,上一分钟还被禁锢的脖子,此刻一道道被铁链刮开口子留着血,在锁骨窝积少成多。

几步之外,李泰容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我不想杀你,所以这局不定生死。”

“我赢了就放我走。”眼睛涨红,像冒着火,手臂的青筋臌胀,脱掉皮衣,郑在玹远比李泰容强壮。

“输了,你就是我的。”一身肌肉也未必多能大,李泰容在一次又一次的决斗中,深知这个世界,只怕不要命的人。

话刚说完,濒临爆发边缘的郑在玹率先动手,挥过去的拳,砸着李泰容身后的钢板嗡嗡响。威猛的一拳,李泰容只是偏了个头,没伤分毫。让了一招,他可不会让第二招,面对面的距离,一勾主力腿,顺势过肩将猛兽撂倒。

一个动作刚完,李泰容一步跨坐在仰面在地的郑在玹身上,手起拳落,郑在玹被重击打的偏头就是一口血吐裸露的岩石地上,动作不停,神智还没清晰的郑在玹只觉得皮领子被他阻挡不了的力量拎起,又重重的砸向地面。

“个儿挺大,真不禁打。”看着身下眼神模糊,嘴角皮开肉绽的郑在玹,嘲笑出声,猛地腹部一痛,郑在玹一手困住他,一手握拳死命击打腹部正中。

两人执着于攻击,即使将彼此困住,也依旧攻击,再攻击,仿佛拼着,谁先生生打死谁。

拳拳到肉,发出闷响,血流不止,俩人绝不投降。

当不停受创的右脸,剧痛蔓延至头顶,郑在玹困住李泰容的手稍一松懈,就被对方抓住机会翻身逃开了他的控制。郑在玹爬起就要追击,却更加灵活的李泰容抡起一脚踢在腹部,震的内脏都疼,紧跟着膝盖顶住郑在玹的喉咙,再次被抓住命门的猛兽还没做下一步反抗,额头就被什么冰冷冷的东西抵住。

“混蛋。”从牙缝里挤出的谩骂,就跟命被攥在别人手里的郑在玹一样无力。

李泰容早就等着机会掏枪,看着身下依旧扭着身子挣扎的人,都要没命了,还想反抗的猛兽,才是猎人的最爱:“输赢才是最终重要的,谁规定用什么方式了?”

冰凉的金属枪口,顶在郑在玹的眉心,李泰容扭着手腕,然枪口在惨白的皮肤上留下红印子。郑在玹如落入陷阱的猛兽,挣扎都成了别人眼里的马戏。

“你输了,就乖乖当我的人。”李泰容俯在郑在玹耳边,让他听得真切,记得清楚。

无论郑在玹多想撕了这个白毛混蛋,这条末日后的规矩,他得遵守。自由的人,再尊重规则的前提下,才能独活。不守规则,他将成为这个烂糟了的世界里,所有狂徒疯子的目标。

铁门被砰的踹开,沙子被风裹着扑面而来,winwin攥着铁棍站在门口:“他们又来了。”

李泰容看向门外越来越多的人抄着但凡能致死的利器等着他的命令,握着原本抵着郑在玹的手枪,丢下呈大字形瘫在地上的郑在玹,大步离开,做他该做的事情。

铁屋子里,门没关,郑在玹却不逃了,对他而言,每一寸黄沙,都不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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